殺!”
“放平你手中的槍!”
聯邦上尉雙手在褲腰帶上,他的勤務兵的雙手在少女的腰間,沒有握槍,自然無法放下槍,也就沒辦法繳槍然後不被殺。
看著衝進門來的這些殺氣騰騰的男人,聯邦上尉陷入絕望的情緒,目光注意到衝鋒槍距離自己至少還有兩步遠的距離,根本無法反抗。
片刻後聯邦上尉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注意到衝進地窖的這些男人雖然說的是帝國話,但顯得非常生澀,很像戰前接受過臨時培訓的自己。
因為某種光明的可能,上尉興奮地急促呼吸起來,顫聲說道:“不要開槍!我們是聯邦人!”
塵埃漸漸落地,豆般的油燈灑出光芒,那個高大身影從陰影間走了出來,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約一米九高的魁梧身軀上套了著破爛的防彈背心,袒露出強悍的肌肉,明顯是被戰地刀削剪的頭髮極短卻又參差不齊,感覺就像是無數根針胡亂堆在那處。
“新十七師,NTR,熊臨泉,你是誰?”
魁梧漢子看著聯邦上尉問道,然後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上尉雙腿間懸著的那坨難看物事上,眼睛微眯,直眉微皺,面色微寒。
……
在聯邦軍方的指揮系統上,熊臨泉是一個已經失蹤近兩個月的人。
新十七師NTR部隊進入西南戰區,執行那個該死的任務後,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聯邦四個整編機械師便開始了那場恐怖的血戰。
對費熱市的連番密集轟炸,不分敵我的覆蓋式毀滅打擊,讓提前進入這片戰區的NTR部隊陷入一種極為危險的局面中。
強度可怕的戰地電子遮蔽戰,全頻道阻塞,慘烈戰爭傾吐出的烏雲遮蔽了城市四周的天空,大氣層外數量廖廖的訊號中繼站進入半盲狀態,聯邦憲章網路根本無法捕捉到NTR部隊成員頸後的基準晶片。
更麻煩的是,或者說運氣更糟糕的是,NTR部隊雖然拿到了基地發過來的電子遮蔽假溢碼,然而部隊兩臺微型濾波電臺因為被碎石砸出這類莫名其妙的原因全部毀壞,於是他們便成為了一支深入敵後,沒有支援的孤軍,甚至那四個整編機械師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北郊集結了密度最高的帝國部隊,NTR部隊艱難完成秘密任務的同時,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帝國主力部隊的注意,一路逃亡一路做戰,部隊傷亡慘重,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被迫潛入費熱市。
遍地廢墟里不知隱藏著多少狙擊手,當時還被帝國方面控制的城市,每天都要接受聯邦密集空襲的沐浴,對於無人知曉的他們來說,這裡就是一座冰冷的墳場。
為了在這種極端情況下生存下去,NTR部隊召開了臨時戰地會議,決定分成兩個部分就地潛伏,等待聯邦主力部隊完成戰略意圖後,再伺機而動。
熊臨泉和幾名七組老隊員毫不猶豫挑選了更艱難的一片區域,本來應該指揮另一支分隊的東方玉,在一次遭遇戰中受了重傷,也被熊臨泉默不作聲地揀了過去。
熊臨泉的小隊有十四個人,包括六名輕傷員和躺在擔架上的東方玉,還有進入潛伏前最後一次任務時捕獲的兩個帝國俘虜。
兩名帝國俘虜負責抬擔架以及照顧重傷後的東方玉。
這支成員複雜的混編隊伍,選擇費熱市鐘樓後方的一間倉庫做為潛伏地點,然而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場戰役進行如此綿長而血腥,他們被迫在那間倉庫裡藏了四十幾天時間,好在這時候幸運歸位,無論是街上的帝國機甲營還是聯邦不長眼睛的導彈,都沒有發現他們。
就在一個小時前,透過哨位長時間的規律觀察,熊臨泉確認聯邦軍方結束了無差別覆蓋轟炸,決定隊伍開始轉移。
然而隊伍剛剛藉著暮色穿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