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躲在你懷裡取暖,好不好?”
展無極原先堅持定要她披上披風,後來拗不過她,只得披在自己身上,所幸那黑色披風甚大,足以裡住他二人。
展無極在她耳邊低語:“倘若下回再讓我瞧見你穿成這般,你瞧我會怎麼罰你?”
銀兔兒哈哈發笑,道:“罰我──脫光衫子?”她桌噗窩在他懷裡,挺溫暖的。展無極拿她沒法子,真想將她吊起來狠狠打一頓,卻又扛心底捨不得,只得俯下頭,吻住那小嘴,道:“倘若船上無人,定要你脫光衫子,躺在我的懷裡。”
銀兔兒立即紅起臉蛋,鼓起勇氣道:“那好,下回咱倆單獨來遊船,要不就準備二艘船,他們坐一艘,咱倆坐一艘,到時咱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說著說著,便努力不將臉蛋埋進他的懷裡,一雙美目很拼命的盯著他,就怕自己先害羞了。
展無極見狀,真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心中好生熇鮪。真不知過去的二十六年,他究竟是如何活過來的,既沒有銀兔兒的笑語如珠,也沒有她的頑皮,更沒有她的陪伴。愛一個人怎能如此深刻,像是用盡全身的所有去愛她,卻好像嫌不夠;像要掏出心肝去愛她,卻又嫌太假。究竟是何時,他竟已愛她愛得無法自拔!
愛情便是如此嗎?讓人身陷泥沼而不自知,就算發現了,再也脫離不了。他實在無法想像,倘若有一日,他的身邊不再有她相伴,他會如何?
一思及此,不覺一凜,不敢再想下去,只將她摟得更緊,好似只要讓她躲進他的羽翼下,她便不再受任何傷害。
“無極大叔,我雖喜歡在你身邊汲取溫暖,可你也不能把我抱得這麼緊啊,會讓我喘不過氣來的耶!”銀兔兒的眼睛晶亮,道:“你該補償一下,例如讓我親親你。”展無極輕柔一笑,道:“你這般愛親我?回家後,讓你親個夠便是。”
“我就愛親你。”她好奇的摸了摸他的嘴唇,忽地正色道:“你的嘴唇是屬於我一人的,你可千萬別讓其他女子碰一下;不!不只是你的嘴唇,還有你的人,你的人也是我的。”忽地苦起一張小臉。
她在吃醋。原來愛人後,還會吃醋!不然,她幹嘛耍展管事費盡千辛萬苦的買來-艘船,還將它漆成銀兔盜騁┟?又何必去將三位嫂嫂及白子園的丫頭挖起來助其聲勢?連那算數都是大嫂為她算好,琴聲是三嫂彈的,沒一樣是她自己做的,但她也是為了他嘛!“這醋還真累人呢!”她咕噥道。
展無極聞言,大笑出聲,原來今兒個的事全是為她吃醋所致,於是他將她緊摟在懷裡,觀賞那湖光山色,一時之間竟希望永遠待下去,不理那凡塵俗事……
而那白子園裡的丫頭卻個個暗地發笑。為什麼?還不是因那黑色的披風上繡著二隻銀色的小兔子,姑爺還沒發現呢!
至於,那展有容對那天仙絕俗的柳若蘭是看也不看一眼,一雙黑眸緊盯著清雅秀麗的迎姬,像是瞧透了什麼,讓迎姬心生不安,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遊湖回來後,已近黃昏。展無極與銀兔兒先坐馬車迴天香苑,而那展有容則表態願送白家嫂子回白子園。臨分別時,銀兔兒還朝他貶眨眼,盼他好運,哪知才一回到天香苑沒多久,忽聞展有容的隨身車伕小三子來報……
“白子園被炸了!”
那正勉強要喝嬌妻的愛心險湯的展無極,不知是驚?是喜?驚的是,一般百姓鮮少懂得火藥,如今白子園被炸,豈不表示那偷火爍僧人已有行動。而喜的是終於逃過一劫;須知這幾日銀兔兒為當個好老婆,娌嗾在廚房裡忙東忙西,好不容易熬出半碗湯來,第一個試驗品卻是他。試問,她十七年間不曾進過廚房,如今第一次下廚就能成功嗎?世上若真有此人,只怕是個天才,偏偏銀兔兒不是天才,所以她熬的湯……能喝嗎?
-思及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