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怒喝一聲,心驚膽跳的離開大廳,疾步奔向後門──“銀兔兒!”
那銀兔兒才要順利偷溜出去,怎知這麼容易就被逮到了,嘴一扁,眼眶通紅的回過身來,不滿道:“你怎知我在這裡?”
“若無法揣測你的心意,又豈能抵趨丈夫?”展無極真想狠打她一頓,如果他夠狠心,他發誓他會的。
先前銀兔兒去廚房端險湯,小三子就來通報白子園被炸,依這來回時間,銀兔兒早該出現在大廳,為何仍遲不見蹤影,除了偷聽到他們的談話,還會有其它解釋嗎?“你要去嗎?”
“那是你的孃家,我當然要過去瞧瞧。”
銀兔兒仔細瞧著他的神色,咬了咬唇,可憐兮兮地說道:“你不會讓我去,是不是?”不知他心意,又如何當他妻子?無極大叔簡直當他自己是無敵超人,凡事他都為她頂著,卻不願讓她受半分揚傷,他當然不會讓她去,這是她早就料到的。
展無極輕歎一聲,上前將她嬌小的身子摟入懷中。
“我又嘗願意意留你在這裡擔心受怕?但白子園被炸,咱們怎知那設定火爍僧人是否仍留在那裡?等我去瞧瞧後,若確定無礙,定會派人來接你過去,好嗎?”“真的?可不許騙我?”銀兔兒眼珠子一轉,忙掙脫他的懷抱,道:“你還是馬上出發吧!順便把小泥巴一塊帶去,若是有人受傷,就讓她去藥鋪拿藥,她懂這些的。-語畢,連忙推展無極出門,然後自個兒先將天香苑積屯的藥材先收拾幾味起來。
“不知大嫂她們還好嗎?”銀兔兒著急的走來走去,又想起當日無極大叔也是為火藥所傷,幸虧他反應夠快,不然早埋在瓦礫堆下;不過,那是因為無極大叔身懷武藝,但大嫂和雲陽可沒有啊!
她是愈想愈不妥,真巴不得展無極快快派人來接她。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銀兔兒實在耐不住,想找展管事去牽馬出來,自個兒到白子園去,哪知一出房門,就瞧見一個陌生的丫頭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夫人,少爺從白子園派來的馬車就候在門外呢!”
銀兔兒一喜,連忙拿著藥籃要跑出門外,可忽地她停下腳步──“我怎麼沒見過你?”不知為何,這念頭閃過腦海。
那陌生丫頭害羞笑了笑,道:“我是阿美,三天前新來的丫嬛,是專整理東邊客房的丫頭,夫人,你忘了嗎?”銀兔兒認真地想了想,這才想起是有見過她一面,印象不深,所以給忘了。“咱們還是快上馬車,說不定有人須要用藥呢!”
那阿美丫頭說道:“夫人先坐馬車去。少爺吩咐咱們再上街買金創藥,白子園裡傷者大多……”一聽那傷者多,銀兔兒的心噗通通的急跳,也不及細想,點頭道:“你買了金創藥,可快點過來。”語畢,便要那車伕儘快馳往近郊的白子園。
白子園約有五成給炸得精光。那展無極一瞧那幅慘景,不覺心一冷,不知該不該讓銀兔兒親眼來瞧瞧?尤其四處可見斑斑血跡,就不知死傷多少人。
那白雲陽才從幾間完好的房舍走出,就瞧見展無極,連忙跑上前:“姐夫,你怎麼來了?”
展無極發現他身上有數道傷痕,像是刮傷,但他卻一臉心不在焉,好似不在乎這傷“小三子跑來通報,說白子園讓人炸了。我帶了二十多人過來,若有需要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
雲陽大喜,道:“好極了。園內淨是女孩家,能幫忙搬石塊的除了二嫂的那一連娘子軍外,是再也沒人能幫了,姐夫你來得正是時候──”他眉頭一皺,瞧向展無極身後,道“銀子沒來吧?”
“我怕她難過,讓她在家裡等著。”
白雲陽苦笑,道:“她沒來是最好,我也不希望她瞧見了這幅慘景。”見有一丫頭過來,他連忙叫道:“梅丫頭,受傷的女孩們可包紮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