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做了司徒溶月。
轉念捫心自問,何必還要戀戀不肯放手Amy的世界、而躑躅不前?
可很快自嘲就又跳出來,往前,又能有什麼呢?在這裡,她連門都出不去,世界若干的大,卻與她無關。
而她連自己最基本的生存保障都自主不了;自己不過是皇帝的刀俎之物,最壞成了亡魂;最好也不過禁臠!
卻不知這二者,與她一個是心有不甘;一個是生不如死。
溶月想到這裡,心底難以名狀卻翻漿似海的酸楚紛紛齊湧了心口、衝破她的心防——眼淚如珠般流出眼眶。心肺處像是突被抽走空氣,窒憋出令人軟弱無依的酸念。過往裡最美好的記憶成為冰碴、隔在心上;那個心裡埋了許久的容顏,偏透過蒼穹鴻蒙,遙遙地微笑、遙遙地悲傷。
悲哀像張蠱惑的大網,籠罩她靠近欲絕,溶月再不能忍耐吞吐——哀慟泣出!
可本能的理智終究不容肆意,溶月忙扯過帕子捂嘴來啜泣,偏就是這樣的隱忍,讓那些悲傷頓時又濃厚無數,心底更是源源不斷的冒出痙攣同蒼涼。
溶月咬著手指,直到體嘗血腥,她才猛地拿開手;卻見右手食指已是血跡一片。蒼白處湧出汩汩血跡,那殷紅狼狽而驚人;漫過手指,有的滴嗒落在桌上、有的漫漫流去手臂,或滲如衣袖,或逶迤向更深處流去。
溶月看著眼前景狀,咧嘴笑笑,模樣難看的詭異;但眼眶裡滾出的眼淚終究緩慢稀少,直至偃旗息鼓。
即使溶月已極夠壓抑,但門外的萬春還是探聽些許異常。那些壓抑的低泣,她並不以為是自己幻聽。但她卻不敢也不能就此近前聽得更多,心思百轉間,萬春想到了大殿下。
念頭定,萬春便刻不容緩跑到廂房,正看見桂嬤嬤伺候著午睡醒來的大殿下淨手換衣。
楨佑見她進來,就忙問道:“可是母后讓你來催我去習字?”
“不是,奴婢來看看,大殿下可睡醒了。”話說的含糊,楨佑聽了疑惑的看看她,卻沒再多問,只是隨便擦幾下手,就扔了帕子、往外急去。
皇后娘娘如是真的在獨自哭泣,還是留些時間讓她調整好自己為妥!
萬春見大殿下直直朝書房方向而去,心下一急,忙上前阻攔:“大殿下,您先等等……皇后娘娘書房的花有兩天沒換了;大殿下,我們先去給皇后娘娘摘些雛菊吧?”
楨佑一聽,果然停下腳步,回身說:“好,不能光摘雛菊,母后說那薔薇藍色的最引人留戀,也的再摘兩朵。”說著,就興趣盎然地拐道上了抄手遊廊。
桂嬤嬤看眼高掛的日頭,嫌萬春多事,睨了眼她;就忙和隨侍的五六個宮女忙忙追隨前去。
“就麻煩嬤嬤跟著大殿下,我親自去廚房看大殿下的點心。”萬春隨即忙在後面跟桂嬤嬤喊了一聲;桂嬤嬤卻仿若未聽,頭都未回。
萬春心裡裝著皇后的事,根本不以為意。看大殿下聽了自己的話,沒有衝到皇后房裡去,大鬆口氣。忙叫過半春,交代她去盯著大殿下的點心果品。揮開門口侍立的四個宮女,自己遠遠的站在廊下;心裡焦急地盼著皇后能在大殿下回來前恢復原狀;猶豫想著,有大殿下陪著,皇后的心情興許能好轉起來。
很快,一個更好奇的念頭就佔據她的思想;皇后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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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PS:文中對解
J'ai envie de parler avec toi
我渴望,與你說話。
J'ai envie pourvu que tu sois là
我渴望,你在這裡。
J'ai envie q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