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南潭的工業基礎幾乎是一片空白,而財政狀況又如此惡劣的情形下,依靠財政投入來發展既不現實,目前政策精神也被不提倡,那麼我們怎麼搞?只能搞工業開發區,以工業開發區為發展平臺,以招商引資作為手段,吸引外來企業來我們南潭落戶發展。”
“我要說強調的是,我們這個工業開發區應當是以全面開放的胸襟和氣魄來歡迎外來投資進入的,並不完全侷限於外資或者私營企業,國營企業和資本我們一樣熱烈歡迎,以南潭目前的經濟基礎的確要想吸引到大型企業來落戶有難度,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南潭工業開發區會一直如此,隨著經濟發展,配套體系的逐漸成熟完善,我相信國有大型企業也好,跨國集團也好,也許就會真的來我們南潭落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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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玉川看了一眼那個在角落裡低垂著頭的人,沉聲道:“改革開放本來就是前所未有舉措,陳雲同志和小平同志都提出過改革本來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在建設工業開發區這一點上也一樣,先不說外資企業和私營企業會在我們南潭發展壯大成什麼情況,是不是就會改變南潭社會主義性質,我可以肯定的說開發區不是什麼國中之國,一樣要服從中國法律,一樣服務於我們南潭社會經濟發展,在一個新生事物都還沒有出現之間就輕率的下斷言,我覺得這也是不唯實的一種表現。”
“有一個同志曾經和我探討過一個觀點,我覺得很有啟迪意義,就是老百姓對我們黨委政府的要求並不高,那就是能夠不斷提高他們的物質文化生活水平,讓他們生活更富足幸福,而在現階段,物資生活水平尤為重要,我們南潭是農業大縣人口大縣,現在農民吃飯問題基本上都解決了,可是腰包卻很癟,沒錢提升生活條件,怎麼來解決這個問題,只有靠工業發展,來消化農村剩餘勞動力,來增加老百姓收入,至於說其他我還是那個觀點,等到發展起來之後我們再來分析判斷也不為遲,我覺得摸著石頭過河這個觀點同樣適用於我們南潭,至少有沿海地區和昌州走到了前面,我相信沿海地區和昌州和我們一樣,都是在共產黨領導之下。”
呂玉川一番話尚未說完時,沈子烈的心情已經漸漸穩定下來,沒想到呂玉川居然能夠講出這樣有水平的一番觀點來,這讓沈子烈也是刮目相看,他並不知道呂玉川在會議之前曾經專門和陸為民就開發區的建設進行過單獨的交談溝通,陸為民的許多觀點也讓呂玉川耳目一新,甚至改頭換面的用到了今天的會議上。
從呂玉川一開始發言,曹剛的目光就變得有些沉凝。
這個原來並沒有放在曹剛眼中的角色出乎意料的和沈子烈結了盟,而且態度如此明朗的為沈子烈搖旗吶喊,不能不讓曹剛感覺到一份壓力,而在呂玉川發言之後,原本準備發言的錢興能明顯態度發生了變化,目光也變得有些捉摸不定,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曹剛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上,手擱在桌案上,輕輕的敲擊著,似乎在思考呂玉川的論點,又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沈縣長,我說兩句吧。”錢興能低垂下頭,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招商引資和開發區建設工作涉及工作面很大,也涉及到很多部門,尤其是在目前黎陽地區都還沒有一個範例的情況下,如果冒然推進,也許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困擾,我覺得是不是可以由縣裡召開一次縣委擴大會議來研究這兩項工作,這樣也有助於消弭分歧,凝聚人心,有助於更好的做好這項工作。”
曹剛臉上掠過一抹不為人覺察的得意。
錢興能這個建議可謂提到了恰到好處,變相的反對沈子烈提出的就要在縣政府辦公會議上推動這項工作,改為建議召開縣委擴大會議來討論,這不但變相的否定了沈子烈的決定權而把決定權交由了縣委,而且這個提法也很合適,重大工作有縣委來決策部署肯定沒有錯,而且也彰顯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