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深沉之夜,與自己心儀的美麗女子單獨同處一室,劉飛的心情有些特別。儘管他腦子裡的思緒滿是今晚一役,但眼神卻怎麼也免不了留戀著自己對面的文秀。
紅燭搖曳,那橘紅色光亮在秀秀的精緻的臉頰上調皮地躍動著的,光影變幻之中,襯托出秀秀平日裡少見的溫柔可人的一面,看得劉飛格外心醉。
只見此時的秀秀安靜乖巧,一手託著下巴,呈皓腕於輕紗之下,更顯膚白溫潤,柔光若玉;額頭飽滿,散落著幾縷漆黑秀髮,飄動間,平添一分嫵媚;淡掃峨眉,和煦如春;濃密捲翹的睫毛之下,一雙丹鳳美眸緊緊盯住眼前的棋盤,那目光專注而單純,如山間清泉,清澈靈動;朱唇嬌豔,微揚的嘴角上掛著一個甜美的笑容,真真叫人一見**。
劉飛眯著小眼睛,看得有些入迷了,他真想時間能在此刻放慢些腳步,讓他好好享受此時的溫馨和美好。一瞬間,他甚至想,若能今後與這樣的女子攜手共度餘生,將是多麼大的幸事啊!
想到此,劉飛心跳有些加速,那思緒也不禁漸漸飄遠,臉頰之上微微泛起了紅暈,只是燭光之下,不太引人注意。
“喂,該你了!”就在劉飛神魂顛倒之時,秀秀抬手輕輕碰了碰劉飛的胳膊,小聲提醒道。
劉飛如夢方醒一般,那眼神這才從眼前絢美的畫面中跳轉出來,回到棋局之上。他迅速掃了一眼棋盤,嘴角微動,帶出一個狡猾的微笑,眼眉一挑,又瞟了秀秀一眼,這才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的棋子穩穩落下。
“啪”的一聲,文秀的目光也隨著這枚棋子落在了棋盤之上,片刻之後,那劍眉不禁微微蹙起,臉上再無半分淡定,撅起小嘴,氣鼓鼓地說道:“哎呀,又輸了。再來一盤,再來一盤!我就不信今晚贏不了你!”
劉飛得意地仰面而笑,“啪”地展開摺扇,輕搖在手中,狹目問道:“呵呵,還要再來?你輸得還不夠慘嗎?”。
文秀一聽,心中是一百二十個不服氣,立刻劍眉一立,狠狠瞪著劉飛,嘟著嘴說道:“哼,人家剛剛學會嘛,能下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啦,輸就輸了唄,有什麼了不起!”
劉飛輕蔑地瞟了一眼文秀,口中不屑地“嘖嘖”了幾聲,這才說道:“怎叫‘輸就輸了’,你方才所言可還算數呀?”
文秀心中一涼,尷尬地動了動嘴角,擠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假裝不解地問道:“呃,剛才,剛才我說什麼了?”
劉飛氣得七竅生煙,一把收起摺扇,輕敲著桌面,雄赳赳地言道:“怎麼這麼快你便不記得了嗎?你剛剛可是說了,誰若是輸了此盤棋,便要受勝者三掌之罰!”
文秀故意白了劉飛一眼,眼眸流轉,盡是狡黠,不屑一顧地說道:“三掌就三掌!我還怕你不成!”說著,秀秀大方地站起身來,幾步湊到劉飛的跟前,背對著劉飛,用手一指自己的脊背,言道:“來吧!”
劉飛本是一臉的得意,本想借此要挾一下這位小女子,卻沒想到秀秀根本沒有女子之弱,反而大大方方地來到眼前,任由自己責打!這下,他反倒是有些惶恐無措了。
劉飛站起身來,舉右掌在肩頭,卻遲遲不肯落下,反而只在口中問道:“呃,那我可真打了?”
“來吧!”文秀說著舒展了一下肩頭,雙臂擁在胸前,含胸弓身,做好了捱打的準備。穿越前,她專門受過抗擊打的訓練,才不怕劉飛這樣的文弱書生那三掌呢。
劉飛自然也心知自己這三掌對秀秀而言,如隔靴搔癢,根本不在話下,因此他漸漸又收回了右掌,眯起小眼睛,欣賞著秀秀的背影,心中不免又感慨了一番。
他忍不住抬手輕撫著文秀漆黑的秀髮,那感覺細潤如瀑,突然,他用手指夾住其中的幾根,用力一拽,那秀髮便留在了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