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要後悔?你應該把官兵帶到我家來呀!”
“不不,”二順連忙擺手,道:“就算他們把我打死,我也不會帶他們到你家來的。其實……其實……我這心,你也是明白的,阿純。”
“二順!”阿純說完這兩個字後,掏出帕巾在自己的嘴上擦了一把,道:“我都不想叫你的名字了,弄髒了我的嘴。你給我記好了,從現在開始,不許叫我的名字,不準接近我家屋子,更不容許踏進我家半步,在外面你碰到我了必須繞著走,否則的話,我見你一次就揍你一頓,記住了嗎?”
二順嚇得退了一步,道:“記住了。”
“還不快滾!”阿純緊逼一句。
他愣了一下,轉身走了。
“這個人有意思。”我說。
“他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官兵攻打我們這個部落的時候,他還經常為他們帶路。去年哈拉和阿冬妹幾十個人被官兵兩百多人圍困,我都懷疑是這個敗類在給官兵做嚮導。”石伯說起這些事情非常憤怒。
“按說他是個禍害,應該把他趕出僰人部落,或者乾脆把他除掉才對。”我說。
“我們僰人有個原則,自己人不殺自己人。”阿純說。
“問題是,他還算是自己人嗎?他會不會在今晚領著官兵來這裡偷襲?”
“不會。”阿純肯定地說:“第一,朝廷要清剿的第一目標是僰人首領及自衛團官兵,而我們現在算是普通老百姓;第二,朝廷官兵一貫驕橫,沒有晚上作戰的習慣;第三,二順雖然渾,可他一直對我心存妄想,不會渾到帶官兵到我家裡來,況且他也明白出賣我們他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但願如此。”我說完,心裡空空的,不是擔心自己的處境,而是想起了尚未找到的妻子鄭雯。
阿純把桌上的書籍收好,摸黑放進她的臥室,出來時,她說:“我每天晚上都習慣把書拿出來備課,備完後總要難過一陣,你說可笑不可笑?”
“不可笑,只能說明你是個稱職的老師。不知你今晚的課備好了沒有?”
“沒有,不備了。”她搖頭道,一雙美麗的眸子帶著幾分憂鬱。
我的心裡忽然泛起一絲情感漣漪,如果和她長處的話,把不定會產生愛戀的,我默唸阿彌陀佛,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做出對不起鄭雯的事情來。
沉默了一下,我說:“對不起,是我打擾你了。”
“看你說哪去了?”她說:“你這麼優秀,你的妻子鄭雯一定是既漂亮又賢惠。”
我不知該怎樣回答,頓了一下,道:“阿冬妹你認識吧?”
她收起笑容,警覺地問:“你什麼意思?”
“我和鄭雯剛剛穿越到這個時代,別人都叫她阿冬妹,我敢肯定鄭雯和阿冬妹在外貌特徵上有許多相似之處。”
“你像哈拉,你的妻子鄭雯又長得像哈拉的妻子阿冬妹,中間相隔400多年,這是怎樣一個邏輯?”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
“哈哈哈……”石伯笑著站起來,道:“我相信你的話都是真的,相信你來自另一個時代。你是劉道華,不是哈拉,理由很簡單,哈拉是個衝鋒陷陣的莽漢,你卻是個文文雅雅的書生。”
“石伯,謝謝您。”我很感激。來到這個時代,石伯算是第一個相信我話的人。
我和他們父女很談得來,他們很客氣,石伯邀請我和他擠著睡一個床鋪。
睡覺之前我有一個習慣,需要先小解後上床。我本想向石伯打聽廁所的位置,一想開門就是山,不如去外面解決方便,便出了門。
我站在門外的一棵樹下,剛尿到一半,突然聽到遠處有動靜,定睛一看,發現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