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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阿蜿,你匆匆莽莽地做什麼?你離宮兩年,宮裡規矩都忘了嗎?”蝶姨先開口斥道。

“對不起,蝶姨。”龍蜿匆忙解釋,不想得罪蝶姨。“只是事出突然,所以──”

“婉容?!你怎麼也在這兒?!”柳伶兒驚呼,暫時忘了手上的劇痛。

原來龍蜿就是被嚴鈺派到孫家潛伏兩年的婉容!

“小姐,你的手──”龍蜿搶過柳伶兒身邊,抬起她的右臂審看。她來得太晚了!龍蜿立即拿出一瓶藥膏,將藥膏小心地擦在紅腫的烙痕上。

“痛──”柳伶兒嬌喊一聲,抽回手,明眸雙眼已淌出豆大的淚珠。

“小姐,你忍耐一下,我──”龍蜿安撫她。

“阿蜿,你在幹什麼?”蝶姨一把推開龍蜿,拉著柳伶兒的手端詳一下,對龍蠸說:“這烙痕不夠深,再來一下吧!”

柳伶兒痛楚地嚷著:“不要!不要──”

“蝶姨,請你等一下,等宮主來了再說!”龍蜿擋在柳伶兒與龍蠸之間。

“這等小事,不必勞煩宮主!”蝶姨長袖一揮,龍蜿不由自主地跌開一旁。

“我自個兒來吧!”蝶姨接過龍蠸手中的熱鐵模,往柳伶兒的手壓下──

一道快速疾飛的灰影將她震退三尺,龍蜿等人因這陣勁風玻�狹搜郟���竊僬趴�鄆ぉ�

“宮主!”眾人不禁齊口驚呼。

“誰讓你們動她的?”嚴鈺長袖捲住暈厥的柳伶兒,冰例的聲音足以令聽者血液結凍。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蝶姨身上。她從地上爬起,帶著困惑回答:“啟稟宮主,是我帶她到這兒的。”

嚴鈺銳利如劍的視線射向她,無言地命令她解釋清楚。

蝶姨背脊竄過一股冷顫,多年的經驗讓她知曉嚴鈺正處於暴怒之中,若是她的解釋不能令宮主滿意,後果不堪設想;但她不懂她哪裡有錯,遂理直氣壯地說:“凡是屬‘金璃宮’的人,身上皆該烙上金蛇圖騰,我見她手上並無──”

“她不必!”嚴鈺獨斷地說。

“可是,這是宮中的規矩,從無例外。”蝶姨不放棄地說。

嚴鈺冷冷地瞧她一眼,從腰帶內拔出一枚銀製“金蛇釘”,以內力將之彎曲,圈在柳伶兒細若無骨的手腕上。

“她身上已有‘金璃宮’的標記,不須上印!”他的口氣嚴厲,表明不容他人置疑,便身命令龍蜿、龍蜻:“你們兩個跟我來!”

語尾末歇,他帶著柳伶兒口飛身旋出,不見蹤影。

龍蜻瞪大眼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龍蜿扯她一把說:“還不走!”按著,兩人也飛身離去。

不一會兒工夫,兩人到了嚴鈺居住的“潛龍閣”。

這兒是“金璃宮”的禁地,非經傳喚,不得擅闖;因此龍蜿、龍蜻在外廊躊躇不進,忽聞──

“你們還不進來!”嚴鈺在屋裡輕喝。

她們進了樓,看見嚴鈺已將柳伶兒放在軟榻上,正在處理她手臂上的烙傷,她們安心地在旁邊等候。

上好藥,嚴鈺臉色凝重地巡視過柳伶兒失去血色的雙唇,緊閉溼潤的眼睫,心中隱隱抽痛!看著擱在自己龐大手掌上的纖細玉臂,更覺得她的脆弱;他不該為了自己可笑的自尊,而疏忽了對她的責任,他該好好保護她的!嚴鈺臉又一僵,記起心中的痛處,要不是……要不是她不認得他,他也不會這樣對她!

心性高傲的嚴鈺心中始終不能釋懷,兩人再次相見時,柳伶兒竟然認不出他就是那個被她糾纏不休的融哥哥。他為了解她身上的毒想盡辦法,而她卻完全沒把他放在心上,愈想他愈忿忿難平……

直到柳伶兒身子輾轉不適地扭動,嚴鈺才發現在不知不覺當中他緊握著她的手臂;他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