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了整座房子,都不見有一張字條,她什麼都沒留下來,她就這麼的走了,我心裡驚恐,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為什麼不指著我罵我?為什麼不賞我兩個耳光?為什麼?
琪琪走了!
我坐在客廳裡。她走了,現在這間屋子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們曾經在這間屋子裡住了兩年多,她是我的未婚妻,現在她走了。
我的心裡非常羞愧非常難過,她一個字也沒有留下來,她竟對我痛心若此嗎?我豈是這麼不可理喻嗎?我的眼光落在茶几上,有一樣東西閃閃發亮。
我看仔細了,原來是我給她的那隻小小訂婚戒指。
我把它握在手中,再攤開來,然後放回在茶几上。
我撥電話去間唐。
“唐,你見到琪琪沒有?”
“發生什麼事了?”他實在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
“她離開了家,你難道一點也不知情?”我問。
“為了你不歡迎我的緣故,我們表兄妹已經很少來往。”
“我明天到她學校去找她。”
“家豪,如果琪琪要離開你,她是下了決心的,她決不是耍花槍那種女孩子,你是找她不到的。”
“她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不知道。”唐掛上了電話。
學校已經放學了,明天一早去找人吧。
我那一夜沒有睡,也沒有吃晚餐,只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琪琪走了以後我第一個念頭便是得設法把她找回來。非得把她找回來。
找回來又怎麼樣呢?我還是天天去見朱明?倘若不是朱明的出現,我們在夏天便該結婚了。
天一亮我便走到琪琪的學校去等開門,那幾個小時簡直是渡日如年。大門一開我便走到她課室去,一個人也沒有,我坐在她的座位上等。
一會兒琪琪進來了,我將對她說什麼呢?
叫她原諒我,叫她瞭解我,我們一定得開心見誠地再談一次。我要她明白我。
這一次我要冷冷靜靜地表達我的意思。
學生一個個的進來,太陽射進課室,是一種黃玫瑰的顏色,我準備琪琪隨時穿著短袍子出現。
她沒有來,每一個人都以奇異的眼光看著我,終於有個女同學走過來跟我說:“你來取琪琪的功課嗎?她把一切都帶走了,沒有剩下什麼。”
“帶走了?”我問,“她走了?你們看樣子都知道,是嘛?”
“當然,早一個多月她便計劃轉學,你是她的男朋友,難道你不知道?她經過詳細的考慮,到後來非常的憂愁,但是終於乘昨天中午的飛機走了。”
我如五雷轟頂。“飛機?昨天?”昨天中午她曾經打電話到實驗室去。我不在,那時候她在機場?我呆呆的站在那裡。我昨天去接朱明出院,天下的事有巧得這樣的?
還是這是琪琪的計劃?她察知我又與朱明聯絡上以後,便悄悄的計劃離開我了?她的時間把握得那麼準?
我問:“她……到哪一間大學去?”
“我們不知道,她到美國去了。”
“美國?”
“美國。”
“我明白了,謝謝你。”我離開了學校。
琪琪做事是一整套的,知妹莫若兄,唐比我瞭解琪琪,我到昨夜還以為琪琪是一時意氣的離家出走,只要我找到她,三言兩語她就會再回來。
琪琪不是朱明,她根本懶得與我嚕嗦,要走便走得乾乾淨淨,連字條電沒有一張,人跑到美國去了,地址也不留,免得我去煩她。
我真料不到琪琪,會這麼決裂。這麼美的一個女孩子,心腸像鋼一樣。她給過我一次機會,她也忍受過我對她的冷淡,對她來說,已經是大大不容易的事,她會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