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見高攀龍說都察院沒有好辦法,只有看能不能在聖學院中想主意,於是問劉宗周道:“劉大人,從喬應甲他們鬧事到現在已經四個月過去了,聖學院還沒有找出什麼辦法嗎?既然不能憑功績也無法做到論資排輩,那就只有按皇兄說的按能力了,這能力的具體標準是什麼,聖學院有沒有個章程出來?”
劉宗周想了想說:“五月份皇上作了這方面的要求後,聖學院一直在商討這問題可是沒有結果。一個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大誰也說不清楚,而且就算一個人有很大的能力,他願意施展出多大的能力來做事也是不得而知的。下官想了很久只想到能不能不把注意力放在個人能力的評判上,改作去判斷一個人的服從態度上去。也就是說一個官員只看他的服從態度就是要聽話,能力的缺失用集體智慧去彌補。”
高攀龍說:“皇上原來說過一句話,就是他只需要兩種人,一種是有能力的人另外一種是聽話的人。在皇上已經有了決斷後,他還是需要兩種人,一種是聽話的人另外一種是非常聽話的人。由此可見聽話是官員的必備素質,能力問題都排在後面,當然在需要能力的時候還是要提倡個人能力。在沒有對能力作出明確標準前,他的知識就是他的能力,我們這次把舉人培訓一段時間後委以重任就是出於這考慮,至於說能力大的人不用出來,那是慢慢考慮的事了。”
見劉宗周和高攀龍都振振有詞的樣子,信王轉向徐光啟說:“徐大人,這些舉人經過培訓後主要是為了配合大鐵公司在各處賣開礦和開工場的資格,據說教他們的那些翰林院中的老師都是博學院中的人在傳授知識,博學院能不能在裡面做一個具體的能力判定呢?比如說透過考試之類的手段來篩選優劣,避免其他人心生不滿。”
徐光啟說:“這個沒問題,不過皇上說了這次不經過比較性質的考試,只要合格一個就算一個沒有名額限制,這樣一來只要稍微用心一點的人都能夠勝任無法分出優劣。況且這次有不滿情緒的人不是進行培訓的舉子,而是那些在各縣做事的縣丞、主薄、典史等佐官,假如讓他們也來學習跟舉子們競爭,又怕縣裡的事情沒人做。再加上他們的年齡也不小了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都差,真要這樣規定他們說不定還以為我們在為難他們。”
信王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徐光啟說:“辦法也有很多,只不過都被皇上事先限制了,假如能得到皇上的允許,論功績也好論資排輩也好用考試篩選也好都可以。”
信王聽到最後的辦法居然還是要找天啟,心裡很不舒服地說:“皇兄之所以成立監政院,就是不希望我們有事沒事去打擾他,聽說高大人已經去找過他被拒絕了,因此這辦法不考慮。”
劉宗周這時候慢慢地說道:“其實這事跟政務院有很大關係的,假如政務院作一些改變恐怕要好辦得多。”
信王一聽繞來繞去繞到自己身上來了,感到非常不能理解。這官員的管理和升遷一直是都察院的事,天啟為了避免政務院在施政的同時干涉官員的任免,乾脆把吏部拆了合併到都察院中,這以後官員的升遷任免無論如何都扯不到政務院身上去。現在劉宗周竟然說跟政務院有關,不知道從何談起。
劉宗周見信王露出不解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前幾天皇上同意了鄧玉函說的平等與自由是今後發展時用人的趨勢一說,這地方官員不能處理好當地事務而把矛盾推給朝廷,下官想來是因為政務院做事時沒有做到平等和自由。”
203 平等公平(中)
見劉宗周說得言之鑿鑿,信王已經沒空驚訝了,他苦笑了一下說:“看來皇兄讓我們四人進監政院真有先見之明,本來這只是都察院的事,現在大家一分析好像都脫不了干係。既然皇兄認為那個泰西人鄧玉函的話說得有道理,認為平等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