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後大明用人方面的一種趨勢,劉大人又說政務院沒有做到平等與自由,那麼就請劉大人具體說說吧。”
監政院的主要任務就是對政務的處理流程進行監督,避免因為人的性格、情緒、所處狀態等個人原因妨礙國家大事,既然處理政務的人都不能出現情緒化傾向,那麼監督的人更是要冷靜理性。天啟在成立監政院之前就對人的因素進行過考慮,政務院的信王和都察院的高攀龍都是性格偏內向沉穩的人,他們都能夠聽得進不同的意見。就算自己有什麼看法也不會一意孤行強行要求執行,這就保證了監政者不會越位成為執政者。
聖學院和博學院本身就是學術研究機構,讓劉宗周和徐光啟進監政院主要還是讓他們輔助而不是決斷,況且這兩人本身也不是性子要強的人。四個人都是偏重理性的人就會多講道理少鬧意見,即便出現互相指出不足也是就事論事而不是對人的橫加指責,當然換上楊漣那樣的急性子人就難說了。
劉宗周見信王並沒有因為自己說政務院有錯而不高興,於是說道:“從表面上看這些縣裡的佐官感到不公平,說是難以接受經培訓的舉人超越他們直接被任命為從七品,但這其實是一種假象。大家想一想,就算沒有這回事他們又能升遷到什麼位置上?估計最多在現在職位上終老,不因為辦事不力出現虧空被清理就算萬幸了,他們怎麼會對自己不能企及的職位有不滿呢?”
信王想了想說:“是啊,鬧一陣也沒有什麼好處,這裡面確實有問題。”
劉宗周說:“有問題的還不止這一點,還有一點就是本地的縣令在幹什麼?各府的知府、省裡的巡撫又在幹什麼?無論是誰行文訓斥一頓就能平息的事,為什麼還會鬧到北京來?”
高攀龍一聽也點頭說道:“這說明他們都在暗裡縱容,也就是說他們有共同的利益需要,只不過以這些小吏的名義出來訴說不公平,朝廷不好意思對這些不入流的人出手。以劉大人的意思,這些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能夠站在一起來給朝烴施加壓力?”
劉宗周說:“司馬遷在《史記》中曾言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這些省裡和府縣的官員之所以會這樣遮遮掩掩地指東言西,是因為他們沒有從大鐵公司出售開礦、開工場資格一事中獲取到利益。雖說皇上允許他們賣爵位分成,還從火耗中拿出一部分給他們補貼,但這次的利益訴求不是個人對而是對當地的集體。一是對公不對私,二是因為他們知道大鐵公司是皇上的,所以他們才會隱晦的表達要求而又不好明說。”
信王說:“原來是因為他們是想在裡面獲取利益,認為朝廷直接任命培訓過的舉人為從七品感到不公平只是個幌子,但劉大人說是政務院不能做到平等和自由又從何談起?”
劉宗周說:“皇上為了避免商家大戶盤剝百姓,特意給他們的商業經營作了個兩成利潤封頂的限制,為了給朝廷增加稅源和給百姓做事賺錢的機會,對開礦和開工場等工業方面的經營不作兩成利潤封頂的限制,只是對其利潤分配作了規定。比如說開礦一事,假如一位投資者賺取了一萬兩,其中兩千兩為工人的報酬,兩千兩為朝廷稅收,一千兩在大鐵公司購買資格,剩下的為投資者所有,地方官府一無所有,自然會有意見。”
信王說:“他們有意見跟政務院沒有平等意識還是扯不上關係,再說政務院跟各省各府縣是隸屬關係,他們難道還想跟政務院平起平坐不成?”
劉宗周說:“所謂公平與否,是指出的力和獲得的報酬對不對等,出力大獲得的報酬小就會覺得不公平。而平等是指沒出力而先天具有的東西,像是說兩個人同時出生,一個生在王侯家所以錦衣玉食,另一個生在窮人家只有掙扎活命,不因為人的努力而改變。朝廷沒出力只是因為管轄原因能夠分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