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稅收,地方官府同樣沒出力也因為有管轄權力卻沒有得到好處,從都沒出力都是在管轄但一個有收穫另一放一無所有這一點來講,他們就覺得不平等。”
信王想了想說:“劉大人的意思是如果讓他們也像朝廷一樣收稅,是不是他們就會覺得平等了也自由了?”
劉宗周說:“這是肯定的,收多收少是一回事,能不能收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允許地方官府也收稅他們就會覺得受到平等對待了。至於說自由那就不用說了,有了錢就有自由,古人說:‘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那是多麼隨意自由的生活啊,但如果沒有錢那就沒有自由了。”
高攀龍說:“稅收兩成限制也是皇上規定的,朝廷收了兩成地方官府再逐級收取那不成了橫徵暴斂了嗎?皇上不會同意不說,按道理講也絕對不能允許他們這樣做。”
徐光啟這時候說:“按劉大人開始所說,投資者開礦也好開工場也好,除去一成向大鐵公司買資格許可,兩成交稅兩成給工人報酬,投資者能得到五成,這也太多了能不能叫他們讓些出來?”
劉宗周說:“他們那五成其中有兩成必須存放在大鐵公司的錢莊裡,作為出現特殊情況的善後費用,相當於保險金。就這樣那些投資的大戶還頗有微詞,再讓他們出讓利益恐怕他們不會同意。工人的報酬必須不少於兩成也是皇上親自定下的,要滿足各省和各府縣官員的胃口恐怕只能在稅收和許可費用上打主意。”
高攀龍說:“許可費只有一成,是朝廷把商稅全部佔用後給原股東的補償,再說皇上也說了這錢要用在修路上,這裡面還牽扯了朝裡朝外包括宮中等方方面面的利益,誰也不好意思在這上面動腦筋。算來算去只有把朝廷的兩成稅收給他們分一些了。”
信王聽了憤憤不平地說:“據說當年萬曆朝時萬曆帝直接派礦監稅監到處收稅,也沒見這幫人說個不字反而還盡力幫忙。現在皇兄把這些稅收給了朝廷公用而不是宮中私用,這裡面就包含了對地方的開支準備,他們不但不感恩反而還想著法伸手,真是難以理喻!實在不行政務院就行文訓斥一番,都察院也可以行文警告他們不行就給他們換位置。”
高攀龍苦笑道:“假如是各省或各府縣官員直接鬧當然可以這樣做,但他們的奏疏裡都稱這是各小吏感覺不公所致。開始的分析只是我們的猜測,就算猜測得不假我們沒理由用猜測的東西去指責訓斥各府縣,假如朝廷直接去訓斥那些小吏又有些夠不著顯得小題大作。”
信王本是個冷靜的人,但年紀輕才十六歲正是容易衝動的時候,被幾個人東一句西一句搞得有些生氣。不過天啟去年底針對情況給他請了三位師傅教他各方面的知識,其中特意點了錢謙益更是對信王的性格形成有幫助。錢謙益能文會詩,其詩文多講的是率性由情,天啟認為這樣的人能使信王養成樂觀大度的性格。雖然信王只跟錢謙益學了不到半年,但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影響。
開始因為感到處處受算計又沒處發力,信王有點不舒服顯得很生氣,不過他沒白跟師傅學習馬上就冷靜了下來,想了想對劉宗周說:“劉大人主管聖學院,應該是想辦法解決問題的主力,現在既然找出問題了劉大人有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劉宗周見信王這麼快就把情緒調整過來了,心中暗暗點頭,說道:“下官的意思是先故作不知,只是針對各縣佐官私論朝廷吏治一事行文對各縣縣令進行訓斥,責令其安撫壓制。同時又稍微透露一下朝廷在開徵礦稅後就比較寬裕,準備適當地照顧一下各地的財政狀況,要他們全力配合經過培訓的舉人的事務,如果有誰認為不好安撫壓制,就讓他說出具體原因方便朝廷協調。”
高攀龍說:“劉大人這建議好,他們不說真話我們也把真話隱藏一半露一半,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不過真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