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忙的袁淨舅舅把冰箱放在一旁環起手,“嫁妝不搬完不給接新娘啊。”
到底是女方家長最大,一排迎親的司機紛紛下了車點起鞭炮。
“喜糖喜糖!”街坊鄰居的小孩一眼就瞅中了一幫人中誰是新郎,紛紛跑向南離伸手要糖。
幸虧早有準備,買通丈母孃的好處就是對這些擋路的障礙都能提前做好解決方案。林越在他的示意下拿了一大袋子的喜糖出來,瞬間轉移了孩子們的目標。
“他們來了!”興奮地扯著徐依靜的胳膊,袁淨僅存的一點小緊張也被衝散。
“你好好兒在屋裡待著,一輩子也就指望你矜持這麼一次了。”開玩笑啊,新娘毫無自覺性地跑到門口只為看一眼伴郎的樣子,傳出去還不得被笑死。
“我就偷偷瞄一眼……”手比著一點點的樣子,袁淨可憐巴巴地看著徐依靜。
“那你偷偷地,別讓人家發現了。”
“遵命!”找了個比較隱蔽的角度,袁淨滿懷期待地看著門口。
最終,真正瞥見伴郎的時候她卻像是被定住了身,所有期待煙消雲散,“離……否?”
☆、圈養第九計 婚禮驚喜(四)
門外南離正被徐依靜刁難著做俯臥撐;門裡袁淨坐在床上發呆。
“45,45;45……還差五個。”環胸看著撐著地面一上一下的新郎;徐依靜揚著嘴角毫無邏輯地數著;“好了。”
結婚當天,新郎的地位大概是最低的,南離心情好自然也由著她去,畢竟一輩子也就給他們這麼一次機會。
“你以後如果欺負她可別怪我不客氣。”知道不可能;但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提前說;徐依靜說完側了身子放南離通行。
“怎麼在發呆?”
“啊?”回過神,袁淨瞥見門邊和徐依靜交談著的林越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他是伴郎?”
“新郎在面前怎麼能那麼關注伴郎?”說著在她身前蹲下,“該揹我媳婦兒回家了。”
爬上南離的背,袁淨伸手在他頸間環住,“離否不是他。”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直覺就出了口,但離否身體的一僵卻證實了她的想法。越接近真相就越不敢面對,袁淨一開口問出的問題變成了另一個,“你是不是對我瞞了什麼。”
“林越是我助理,簽約的時候用了他的身份。”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南離解釋著,託著她的手更為小心翼翼。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挑了這麼一個日子來和袁靜說出真相,如果運氣不好,他大概就和他兄弟楊凱一樣在婚禮上被放了鴿子。
唯有對袁淨,他可以很有把握卻也會一點底都沒。
“哦。”生氣的感覺也只是一瞬間,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是怎樣的反應,沒那麼生氣又覺得自己被他耍猴兒般戲弄了不可原諒,悶悶地吐了一個字算是自己明白了這件事。
沒來得及理清自己的情緒,袁淨就被送進了婚車,車外鞭炮聲此起彼伏,她在車內看著南離的側臉五味雜陳。
“南離,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或者永遠不要說?”做了美甲,袁淨沒法摳指甲只能揉著手指。
“怕你跑。”袁淨願意進婚車則表示她並沒有落跑的念頭,南離說著摟過她的腰,“不管離否是誰都不重要對嗎?”
不重要毛線!
袁淨顧及司機在場沒拍開他的手,擠出一個陰險的笑不動聲色地擰腰上的手,“是啊……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