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他的,但僅限於沒有伴的條件下,可以試著相處的程度,不會再多了。他甚至要和他分手,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卻間接導致了克勞德的死亡。
再活一次,他才明白,感情應該是相互的。
“我小時候被一對老年夫婦領養過,那時候過得很不好,後來傑森的父母收留了我。那年我才八歲,從那家逃出來以後,走了整整二十里,在隔壁的鎮子偷麵包吃。”過了很久,克勞德慢慢開口:“他們抓住了我,但沒有像對待小偷那樣處罰,反而撫養我長大成人,給我家庭的溫暖,使我不至於流落街頭,無家可歸。養父母去世之後,傑森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失去他。”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所以他對傑森病態的依賴源於對家庭的渴望。
方嚴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打醒他。
他在下一個交流道出了高速路,但沒有回城,汽車在鄉間小路上顛簸,一邊勸誡:“你其實很清楚,傑森是你的兄長、家人、朋友,但不是情人。你當然知道親情和愛情的本質區別,但你需要一個能陪在身邊,讓你感覺不到孤獨的人。這種依賴有些病態,原諒我用看這麼沉重的字眼,作為朋友,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
“如果你想開心靈輔導大會,麻煩停車,我寧願一個人走回去。”他不悅地皺眉,用手按壓疼痛的太陽穴。
“你聽不進去的話,請便吧。”方嚴倒也果斷,一腳剎車停在路邊,克勞德憤恨地看了他一眼,有點騎虎難下,最後拉開車門就走。
“喂,你身無分文,就算走回市區也沒用。”方嚴探出半個頭,衝小獅子的背影喊:“還有,你的護照在我這。”
果然,他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大步走回來:“還給我。”
“憑什麼?”方嚴晃晃手上的證件,笑得很愉快,露出一口小白牙:“你未成年,監護人又不在身邊,我怎麼能讓你獨自面對兇險的社會。怎麼,你不怕被神秘組織割一個腎嗎?”
“還給我!”克勞德急了,伸手去搶。
方嚴也不抵抗,乖乖給了他,但又說:“就算你拿了護照,沒有錢也寸步難行。”
他把證件放進貼身的口袋,還把外面的扣子繫上,像小孩子鬧彆扭一樣說:“等我進了紅龍車隊,食宿就不是問題了,還能賺很多錢。”
“是嗎?”方嚴挑眉:“紅龍車隊的選拔賽是1月24號,還有20天,你打算怎麼過?”
“我可以去打工。”他想了想,天真地回答。
“拜託,領時薪的工作最多能買三餐,你想睡地下通道還是垃圾站?”聽了這話,小獅子倔強地扭頭,他也知道現在的處境,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但面子上又抹不開。
看他又氣又急的摸樣,方嚴咯咯地笑,勾勾手指:“我這裡有一份待遇很好的工作,包吃住,有豐厚的月薪,而且很輕鬆。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只要保證每天晚上和我呆在一起就行了。”
“我不賣肉。”他警惕地看著方嚴,實在想不出什麼工作既輕鬆又好賺。
“孩子,我對你的肉沒興趣。”說了句違心的話。
“那……我也不賣腎。”小獅子捂住肚子,表情十分糾結。
“放心,我不要你的任何器官。”方嚴抬起下巴:“上車說吧,我保證你會有興趣。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可以給你找份別的工作。”
克勞德猶豫了一會,紅著臉坐回副座:“你要我做什麼?”
“我在前面不遠的處有套別墅,帶游泳池和花園,裝置一應俱全,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回家卻住旅館嗎?”方嚴自顧自地點了支菸,狠狠地吸了一口。克勞德先是歪著頭想了一會,然後傻傻地搖頭,試探地問:“也許是有錢人的怪癖?”
“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