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輩聽完了費毓的話,懷疑他給費毓下降頭了,看來是他多慮了,在他看來不合理無法解釋的東西,作者總是能一筆帶過還解釋的清清楚楚。
然後,在費毓覺得氣氛正好的時候,鄭之南掏出了口袋裡的戒指遞給費毓。
費毓露出不解的神情看著鄭之南。
“什麼意思。”費毓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鄭之南會突然把戒指掏出來還給他。
語氣平靜地說:“我大概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為什麼?”在費毓以為鄭之南是覺得他們不合適,或者是以為他求婚只是為了孩子,他費毓怎麼可能為了孩子就勉強自己和別人結婚?這太可笑了。
然後鄭之南告訴了他真相。
鄭之南拿著戒指靠向費毓,唇貼著他的耳朵輕輕巧巧地說了一句話。
“因為我把蘇燕豐的手敲斷了。”
費毓是聰明人,又怎麼不明白鄭之南所要表達的因果關係。
因為我得罪了蘇家,蘇家不會對我善罷甘休,會給費家找惹麻煩,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費毓看著鄭之南平靜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因為他敲斷了蘇燕豐的手臂而惶恐,彷彿任何暴風雨都無法把他擊倒,在這一刻,費毓感受到了鄭之南斷手之日的痛苦,和這半年來的壓抑。
原來他是如此的難以放下,是他費毓從前想的太簡單,以為他從中緩和,兩人的關係就可以得到轉圜的餘地,是他把這件事想的太天真了。
是了,他怎麼會覺得之南會把敲斷他手的人握手言和?
他的手,他忽然記起來他曾經說過,就算我不拉小提琴了,但我的母親一直都很喜歡我拉小提琴,我可以不以此為專業去尋求這方面的事業發展,可我還想有一天能拉出讓母親喜歡的曲子,可現在我已經拉不出來她最喜歡的那首曲子了,許多她喜歡我拉的曲子都拉不出來了,不過拉一會兒手就會很酸很痛。
我也不能繼續從事電競方面的職業,有時候下雨天骨頭還會隱隱作痛,每次痛的時候我都覺得很痛苦,不是因為痛而痛苦,而是因為想起答應母親的事情做不到而痛苦,做不了自己喜歡的事情而痛苦。
所以每一次雨天的時候,是不是他的痛苦和恨就會加深一次。
費毓伸出手攬住靠過來的鄭之南的身體,另一隻手接過鄭之南手裡的戒指,為他戴上,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猶疑的問鄭之南:“你什麼時候去找的他?”
鄭之南看著費毓從容不迫的神情,任他為自己戴上戒指說:“就在你來找我之前,我剛回來。”
“不要擔心,有我在。”費毓給鄭之南戴好戒指後,勾唇笑著攬住他的肩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安撫他。
這一刻,鄭之南感覺到了某種力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友力?
很好,他現在要的就是這種力,忽然覺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會很有趣。
心裡這樣想的鄭之南慢慢道:“這是我的事,我不想連累你。”
費毓說:“不,因我而起,就由我來結束,這絕不是你的事。”這怎麼會是你的事,都是因為我啊,費毓摩挲鄭之南受過傷的那隻胳膊,想要給予他力量。
鄭之南沉默不語。
費毓握緊鄭之南的肩頭,心裡想著事情。
鄭之南是被費毓牽著手走進費家的大門的,費家的人都在,維維坐在爺爺奶奶的中間,看到他立即跳下沙發迎過來。
“爸爸——”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其實維維跟著費毓來到費家的時候,看到費不語還蠻開心的,對很多人都很新奇,跟著費毓不哭不鬧的,只是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就變得有些低落,但也沒說什麼,最後費毓看出來他是因為想鄭之南,加上他自己也想,就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