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維的旗號去家裡接人。
費毓的哥哥嫂嫂也站了起來,費毓的大哥眼神揶揄的看著牽著手的費毓,然後很給費毓面子的伸出手和鄭之南握了握說:“你好,我是費毓的大哥費涯,歡迎,終於有個人能治住這個傢伙了。”頗有些欣慰的樣子。
費毓的嫂子也和鄭之南問好,兩人都很和善,沒有一絲一毫的看不起或者排斥,其實一般達到一定位置的人,反倒修養越高,與對方接觸,你輕易感覺不到對方的真正想法,還會覺得如沐春風。
鄭之南大大方方的和大家問好,還有一臉驚喜走過來的費不語。
“鄭教練!”
“不語,好久不見。”鄭之南鬆開費毓的手,去摸費不語的頭。
費不語伸手抱了抱鄭之南,他已經上初中了,很多事情都明白,對於叔叔拉著鄭教練進來意味著什麼,他完全瞭解,其實看到維維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什麼,只是在沒有鄭之南之前,他還有些不確定,不過現在確定了。
“嘿嘿。”費不語鬆開鄭之南,維維從旁邊擠過來,伸出手要鄭之南抱。
一邊伸手一邊叫爸爸。
滿臉的笑意,和剛剛眼神落寞的小傢伙完全判若兩人。
費毓看到維維笑容燦爛,心裡不禁一軟,笑眯眯的拉住維維的小手說:“只叫爸爸,不叫我?”
維維嘻嘻笑著靠在鄭之南的肩頭,甜甜的叫了一聲:“daddy。”
費毓摸了下維維的小臉乾脆的應下。
這個夜要比鄭之南想象中的還要平靜,蘇家的人沒有一點動靜,大概都圍在病床前吧,想到這裡,鄭之南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神情嘲諷。
鄭之南坐在床上給維維講故事,他知道這個時候費毓在書房裡和費盛周談事情,談什麼,鄭之南不用猜就知道。
自然是蘇燕豐的事情。
鄭之南推測的沒錯,此時此刻,夜深人靜,費家大部分人都已睡下,書房裡,費盛周手裡拿著菸斗,聽完了費毓的話。
他眉頭皺著,然後對費毓說:“我會先和你蘇叔叔聯絡一下,很晚了,你去睡吧。”
“好。”
費毓告訴父親這件事,不是為了讓父親給他出頭,只是想讓他心裡有個譜,接下來幾天可能會發生一些不是太愉快的事情,他不想家裡人云裡霧裡,在蘇家找上門的時候一頭霧水。
蘇燕豐的手臂骨折,但骨折的形狀並不需要做手術,正骨後,翌日就可以打石膏,比起骨折的地方,被玻璃扎傷的手背反倒看起來觸目驚心一些。
蘇燕豐的父親得到信就直接來到了醫院。
蘇家只有蘇燕豐一個兒子,從小被寵著長大,但卻並不胡來,想來極有分寸,像今天被人打成這樣是從未有過的,一是他不愛惹事,二是也沒人敢惹他們蘇家。
蘇父蘇柏宇怒目而視臉色蒼白的兒子說:“這是誰弄的!那個人是誰?”因為知道兒子認識對方,蘇柏宇根本沒讓人去調取影片資料,聽助理說,那人是費毓身邊的人。
蘇柏宇只覺得荒唐,費毓和他兒子玩的那樣好,費毓怎麼敢容得下身邊的人對兒子做出這種事?他潛意識裡覺得這不是他想聽到的。
蘇燕豐的手已經縫合包紮過,因為骨折,雖然正骨了,但手臂還很腫脹,尤其是斷裂的部位,彷彿麵包,腫的很高。
不過明天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會消腫,然後就可以打石膏了。
蘇柏宇問完看蘇燕豐一直不說話,又問了一句:“他們說是費毓身邊的人把你傷成這樣的,是誰,叫什麼?”
蘇燕豐面頰抽搐了幾下才咬牙切齒地說:“鄭之南,他叫鄭之南——”就這樣,蘇燕豐將前因後果告訴了蘇柏宇,但人都是自私的,他並沒有以中立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