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意思,而是一問之下我居然沒有聯絡方式,不由尷尬無比,屁滾尿流的逃了出來。
既然都出血了,那就開膛吧,反正也不在乎這點錢了,我牙一咬,又動了搞一部手機玩玩的想法。
十 犯事
那時候可不比現在,連民工都能揣上幾部行動電話。此時的手機技術也不過剛剛脫離磚頭的概念,逐步跨入了掌中寶的時期。
我自詡對IT硬體技術熟悉無比,誰知一看那琳琅滿目的手機型號頓時傻眼,汗如雨下,猶如木頭一般任那導購擺佈。
不過有一點常識還是知道的,那就是看好錢袋子,不到下定決心絕不交錢,不是小氣的問題,這可關係到主動權掌握在誰的手裡。
此等神功可是我為同學裝機砍價用血換來的教訓,交錢之前你是上帝,交了錢之後上帝可就指不定是誰了。
那導購也不是啥好鳥,盡是推薦進口貨,啥摩托諾基亞阿爾卡特一股腦的往手裡塞,吹的是天花亂墜,我試了下也就那樣,沒感覺有啥身份的象徵。
默算了一下兜裡的銀子,我還是挑了部國產的,曹氏企業出品,牌子還是信得過的,人家微處理器晶片做到了世界第一,沒理由通訊產品是個垃圾吧,光衝著只出精品的品牌口號我就得支援不是。
現場辦了張卡,順手就撥了家裡的電話試試。
“哪位?”老爹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沙啞且磁性。
“爸,我餘思啊。”
“!……你個小兔崽子,還記得打電話啊!這兩個月你都死哪去了!”
我大汗,這手機訊號太好了,高音清亮,低音渾厚,老爹咆哮的聲音一點不拉的全傳過來了,看來又喝多了,趕緊用柔勁化其百鍊鋼。
唯唯諾諾一番,我連忙掛了電話,同猛獸周旋是有危險地。
欣欣然回到了宿舍,霍,好大一股怪味。這些天在實驗室呆多了,聞慣了那經過過濾的純淨空氣,鼻子都有點嬌貴了,宿舍這味道實在太那啥了。
可以理解,本來就沒啥人打掃,兩月不住人自然比狗窩還狗窩,不過這些垃圾似乎蠻新鮮的,看來誰回來了。不過不管了,我趕緊脫了衣服收拾,再不打掃非得昏倒不可,忙活了半天屋子裡方才有了點樣子。
正打掃間,忽聽一個惡劣的聲音響起:“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夫子也居然會大掃除啊!”
我扭頭一看,居然是阿四,後面還有小東在哪裡奸笑。
“我靠,要是指望你們,這裡就不能住人了。”我惡毒的詛咒他們,並向他們討說法。我說那新鮮垃圾是誰幹的好事,當這裡是旅館嗎,想來就來,拍拍屁股就走。
阿四他們趕緊賠笑,併發誓晚上請吃飯,我方才作罷。
他們來了就好辦,這幫傢伙都是道上混的,不愁沒地方喝酒,我同他們行走靠的就是一個字,蹭。
當下關門,散了煙,每人一顆,都撅著屁股點上,頓時滿屋子云山霧罩。
我們學校號稱純綠化無煙校園,理論上是不得吸菸的,不過沒人拿這條規定當回事,在外面倒還收斂點,宿舍裡就烏煙瘴氣了。
曾經有不怕死的教工幹部帶著一干走狗突擊查宿舍,收繳香菸無數,全部通告批評,做下了滔天的血案。
血債累累之下,終於有壯士暴起,於一月黑風高之夜,將首惡蒙了臉拖至小花園一番暴捶,末了作鳥獸散,到最後那幹部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見我華夏之血性男兒不止在軍隊中有,廣大學生群眾中也是存在的。
我們在宿舍裡一邊抽菸一邊吹牛逼,討論著今晚到哪裡去吃的問題,忽然有人提出怎麼沒見到超哥。
我也奇怪,按說超哥去交貨,這些天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