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孝鈺冷笑,轉身啟步,身後,聲音隱隱約約,遠去。
“聞柒。”
“你怎麼來了?”
女子嬌俏,男子溫柔,月下溫柔了人影,緩緩靠攏。
他將她攬到懷裡,人影疊合,聲音沉沉:“你不回來,爺睡不著。”
咱爺啊,少了聞柒可怎麼活?
聞柒深思,凝眉了:“等了多久?”
“沒多久。”秦宓伏在聞柒肩頭,蹭了蹭,“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聞柒聲音高了八度,一把推開秦宓,“一個時辰!”
靠,這人一定是凍著腦子了!孃的,她心疼個毛。
秦宓眉頭一皺,扯住聞柒的手:“聞柒,你在生爺的氣。”
聞柒抱著手,聳聳肩,皮笑肉不笑:“不錯,我家爺還有點自知之明。”唇角一拉,菱唇緊抿。
聞柒啊,確實是惱了。
秦宓微微傾身,與她平視,一把便扣住她的腰:“爺和芊熹宮那個女人不熟,爺都不記得她的模樣。”
丫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聞柒一個冷眼砸過去,沉著張小臉,被冷風颳過,紅撲撲的:“你丫的天寒地凍等了一個時辰,就這麼點覺悟?”
秦宓不做聲,細細瞧著她。
聞柒炸毛,捧著秦宓一張俊臉就吼:“秦宓,你蠢啊你。”
宓爺眉頭一擰。
他家貓兒越來越不把爺放在眼裡了,不聽他的話,鬧他,磨他,還……吼他。
她越吼越來勁:“芊熹宮那個女人算哪根啊,老孃日理萬機忙著打家劫舍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她一番如數家珍,眉頭一挑,眼眸能扎出刺兒似的,“生氣?”冷冷一聲哼,她大笑兩聲,“哈哈,老孃是閒得蛋疼嗎?”
肯定是閒得蛋疼,不然,那是哪樣?心疼?那玩意,矯情!聞柒頭一甩,很不爽,瞟了秦宓一眼,丫的,臉怎麼這麼白。
蛋蛋疼呀,真他媽心疼。聞柒立馬甩開眼,眼不見為淨,秦宓卻不依,捧著她的臉,深深瞧她,唇抿著,越發泛白:“不準對爺吼。”
喲呵,還大爺啊!
聞柒扯開嗓門就喊:“丫丫的,老孃——”
“聞柒,爺心口疼。”
聲音軟軟的,幾分央求,好似無力,不知是月色太淡還是怎的,他容顏淺了幾許顏色。
聞柒心頭一軟,嘴硬:“賜你丫兩個字:活該。”
秦宓輕嘆,抱著她,不說話。
才須臾,聞柒那點出息就打了水漂,立馬服軟了,仰著頭,用臉蹭了蹭秦宓的下巴,細聲細氣地:“哪疼了?”
秦宓蹙著的眉稍霽,任一雙涼涼的小手拂上了側臉,又探了探額頭:“給我看看。”眼神有些凌亂,她可勁地瞧著秦宓,又問,“冷不冷?是不是凍著了?”
秦宓輕笑出聲,抱著聞柒的腰,左右晃了晃,眸光瞬間融了所有月色柔和,耳邊,全是女子的涼涼的呼吸,還有她喋喋不休,清凌凌的薄怒:“秦宓,你蠢死了,這麼冷的天不會多穿點在外面等嗎?”剛說完,又自顧搖頭,聞柒耳提面命,“不對,不會在家等我啊。”說著說著,就咬牙切齒了,“老孃不缺人等,就缺個捂被窩的,就你這冷冰冰的身子,今兒個晚上不許上老孃的榻!”
秦宓但笑不語,心裡有隻貓兒在撓,癢癢的,往裡鑽。她眨著眼,眸子全是他:“還冷不冷?”動作不見溫柔,拂著他的臉,“怎麼這麼冰。”喝道,“手拿來,我給你捂一會兒。”
秦宓執著她總也不安分的指尖,眸子美了她的容顏,他說:“聞柒,爺想吻你。”
她冷哼著:“老孃嫌爺您老凍著我。”
話落,唇齒相觸,一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