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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三人從府中側門低調而入,錢瓘下馬便回了自己屋,錢鏐並未傳喚他,吳六則陪同羅詔諫去了錢鏐處。

錢鏐已在內府正堂前迎候,一見羅詔諫就迎了上去,走到半途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停了下來,猶豫得看了羅詔諫一眼,又邁了步子。

羅詔諫看不下去了:“是你非要你兒子逮我下山的,好不容易顛了一路到這了,你倒好,笑臉不給一個,還扭扭捏捏?”

錢鏐想說他這不是怕羅詔諫饞他嗎?

羅詔諫看出錢璙的想法,挑眉鄙視:“就你幹出來的事,我不饞你饞誰去?”

錢鏐趕緊賠笑,那樣子跟錢珦賣傻的樣子如出一轍,羅詔諫白了他一眼,錢鏐身後響起了一個溫婉和善的聲音:“羅夫子快請入內,我一早就訓過他了,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要勞煩您老。”

羅詔諫一見說話之人,態度立刻轉了一百八十度,對那人行禮的同時,掃了錢鏐一眼:“還是你夫人懂禮。”

錢鏐忙拍妻子吳氏的馬屁:“那是自然,有妻如此,夫復何求?”說著還彎腰為羅詔諫引路,“羅夫子請!”

羅詔諫哼了聲,邁步進去了。

吳氏待兩人進去後對吳六笑說:“我兒快去歇息,已命人備下些你喜歡的吃食。”

“謝母親。”吳六忙道。

吳氏遂轉身進了屋,羅詔諫待她坐定後才道:“我知你此番喚我前來之意,不外乎就是怕楊行密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錢鏐忙道:“夫子明眼,楊行密明鬥不成,必使離間。我已有對策,想請夫子參詳?”

“道來。”羅詔諫道。

“我既是董昌麾下,又得多年栽培,此番即便離間,也必然得站於董昌這一面。”錢鏐道。

羅詔諫點頭:“此乃態度,那你心中實想又是如何?”

錢鏐一聽,嘆息:“董昌此人不是明主,我欲另擇。”

“聽你的語氣,你有意楊行密?”羅詔諫皺眉。

錢鏐又是一嘆:“此人為政頗能,又深謀遠慮,確為一不錯之選。”

羅詔諫當即回以冷哼:“錢鏐了錢鏐,我當你在莊裡試農事,提農本,是開竅,卻原來還是這般榆木腦袋。”

錢鏐一聽知道不好,羅饞嘴又要開始饞了。

果不其然,羅詔諫開始罵了:“楊行密此人才能確實不錯,可他已是淮南節度使,初時根基已有,身邊又都是能人,再添你一個,豈不是平白添亂?再說了,天下間能共患難之人多,共富貴之人少,你本有可與他一較高低的本事,他豈會容你長久?別告訴我,你打著忍耐的主意?這種你死我活之事靠忍又有何用?”

錢鏐聽著趕緊向吳氏使眼色,他並不完全如羅詔諫所言那麼想,只是自己根基尚不穩,就算想謀些其他事也得先倚棵大樹緩一緩。

吳氏會意,忙說:“夫子早已知我夫君並非此意,何必如此?”

羅詔諫哼了聲:“我怎會不知你的打算,可你只看到眼前,不計將來。董昌善猜忌,楊行密具能力,看起來自然是楊行密手下好辦事,可你圖的絕不只是為人辦事,要一個精明主人有何用?他只會不動聲色處處挾制你,倒不如一個糊塗的主好唬弄。”

“可董昌猜忌起來根本不留情面。”錢鏐嘆,多年來他深受其害,感觸良多。

“善猜忌而具野心者,必不長久。以往董昌所轄地域不廣,唐皇室又並未完全在意他,現如今不同了,浙東道節度使,兵強馬壯,甚至還有吞沒浙西道的可能,他之野心已膨脹。此番清明祭便可探知,這種野心久而久之會變質,他會想自立。一旦自立你便有出兵討伐之理由,董昌斷不是你的對手,只要遏制住楊行密,他日你定可取而代之。”羅詔諫道。

羅詔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