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們就在這個童話小屋中度過。
這個二丫頭果然是把宜家好手,比之惡裡還勝一籌,食材更有野物,比我們在路上吃的乾糧強的不可以道里記,我們三人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道正又把那瓶包穀酒拿出來獻寶,一圈輪下來居然到了二丫頭手裡,沒想到這小妞居然同樣灌,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山裡人,就這德性。”
道正又咧著黃牙笑,其神情之猥瑣,讓人不忍卒睹。
“你爹去寨子裡幹啥?”
“寨子裡的人都病了,阿爹去幫忙。”二丫頭邊吃邊說。
“這麼嚴重!”道正皺了下眉頭,也沒心思開玩笑了,“死人了沒?”
“沒聽說,好像都是渾身沒力氣。”二丫頭想了一下,非常肯定的搖搖頭。
“這樣啊……”道正又慢慢的抽了半天煙,似乎沒得出什麼結論,只說,“咱們明天去瞧瞧。”
我倒沒什麼,反正沒死人,阿東也就放心了。有阿東這麼個怪物在,再大的問題都能解決,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他的主場,哪能容邪魔外道橫行。
倒是這個二丫頭我很感興趣,藉著收拾碗筷的機會,同她聊了起來。
“你多大了?”
“啊?”二丫頭明顯對我這麼直截了當有點驚慌,頗為警惕,“你哪個?”
“隨便問問,呵呵。”我尷尬無比,“你在哪裡上學?”
“上學幹什麼?”二丫頭嚴重明顯掠過一抹失落,“上了學,家裡的事情誰來做?”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把我嗆得一愣,正待曉之以大義,轉念一想,是啊,上學能幹什麼,辛辛苦苦那麼些年,學的東西幾乎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怎麼會想這種東西,太危險了,難道這些天的野外生活讓我得了抑鬱症?我晃晃腦袋,把這些奇思怪想拋之腦後,對二丫頭說:“你爹幹什麼的?”
“打獵!”這個她回答的倒乾脆。
“這裡生活環境很艱苦,難道你就不想走出這大山嗎?不上學怎麼能行?”
二丫頭奇怪的看著我,搖搖頭說了倆字:“沒錢!”
這場談話就這麼結束了,這小丫頭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卻有著成人般的心情,也許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吧。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吃了早飯本待上路,卻被二丫頭纏著。
“我也要去寨子,阿爹去了好幾天我放心不下。”
二丫頭是這麼說的,其神情斬釘截鐵,絕不容人反駁。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都覺得讓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呆在荒山野嶺也不太合適,也就同意把她帶上。
又走了一天,我們終於看到了此行的終點——彝寨苦莫。
苦莫是個小寨子,據說滿打滿算不過幾十戶人家,彝人都喜歡把寨子建在山上,苦莫同樣如此。站在山頂望去,滿眼綠色,與山林無異,只炊煙裊裊,方才顯現出中有人家。
“不太對勁啊!”阿東又沒頭沒腦的冒了一句。
這些天阿東心神不寧,基本不怎麼說話,因為苦莫出了事的緣故,他一直在猜測是什麼導致了這些。
我能感覺到他的焦急,雖然他不催促,但是我不能放鬆,只能咬緊牙關的向苦莫前進,現在終於到了,阿東卻似乎沒有回到故鄉的愁情,反而有點警惕。
“怎麼回事?你看出什麼來了?”道正他們在一旁休息喝水,我一個人站在山頭望著遠方,悄悄的同阿東交流。
“你不會望氣,自然不知道。”阿東憂心忡忡,“當年我下了聚靈符,改了地脈,方圓三百里之內的山川靈氣會往寨子裡聚集,天長日久之下能改變人的體質,祛病強身,延年益壽。但是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