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答:“是,六月回去的,在揚州待了三個月,這會兒剛回來!”
說著容畦就把那封信和一些揚州土產送上,鄭三嬸揚聲喊嫣然,容畦不由往裡屋望去,當看到嫣然掀起簾子走出來時,容畦忙站起身道:“不曉得鄭大姑娘有沒有信要帶給石二奶奶?我明年二月,還要去揚州,這回去了的話,大概六月就能回京!”
“你這跑來跑去的,夠累的!”聽到容畦這話,鄭三嬸不由驚異地道:“做生意,這是沒有法的。”見鄭三嬸總算能和自己談談,容畦頓時喜悅萬分,立即答道。
“按說你也該……”鄭三嬸原本想順著話,說容畦該娶媳婦了,想了想又把這話嚥下去,容畦怎不明白鄭三嬸這是為什麼,也只淺淺一笑沒有說別的。
嫣然已經把那些東西拿在手上,對容畦道:“多謝容爺了,這信,等你要走的時候,我讓人送過去好了!”
“不,還是我過來拿吧!”能多見嫣然一面是一面,容畦此刻,也沒有別的意思。鄭三嬸瞧著容畦,那個久已消失的念頭又重新浮現,如果容小哥能做自家女婿,其實也很不錯。不過想到他和程瑞如的瓜葛,鄭三嬸又搖頭,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去想。
嫣然已經走進裡屋,容畦再看不到她,容畦不由低頭,此刻擋在他和嫣然之間的那些阻礙已經不見。程瑞如另娶,容畦漸漸得到叔叔的信任,一年賺的銀子也漸漸多起來,買個丫鬟回來服侍,並不是不能做到。可是,想到鄭三叔的話,容畦的眼又黯淡了,不如,等到明年回來,再說?畢竟那時,自己和現在又不一樣了。只是不曉得鄭家會不會很快給嫣然別尋?如果這樣的話,容畦的手在那悄悄握起,那樣的話,就當自己和嫣然,沒有緣分吧!
容畦在心裡輕嘆一聲,也就和鄭三嬸說了幾句閒話告辭!鄭小弟是不知道他的念頭,牽著他的手把他送到門口,聽到容畦說下回給自己帶好玩的,鄭小弟這才歡歡喜喜地往屋裡走!
容畦在鄭家門前徘徊一會兒,也就往自己住處去,那事之後,容畦並沒住在原先住所,而是搬到會館去了。剛走進會館,夥計就迎上來:“容爺回來了?方才程家遣人給容爺送東西呢,還說,容爺要得空,就過去!”
容畦知道,這一定是宿氏做的,這位程大奶奶,為人做事,倒真的當得起一個賢字,也不曉得她是誰教匯出來的,和宿大爺倒一點不像。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兄弟情分,經這麼一回,也彌補不起來了,再不能像從前了。那曾坐在院子裡,暢想未來的幾個人,再也回不去了。
鄭三嬸見了容畦,不免又和鄭三叔說起不如把嫣然嫁給容畦好了,雖然容畦沒程家有錢,可前程不錯,再說了,自家那麼多嫁妝,坐著吃都吃不完。鄭三叔聽了自己媳婦的話,說了幾個婦人之見。
鄭三嬸不由委屈地道:“什麼婦人之見?我這還不是為了女兒?她這一過年,就十八了,十八的姑娘,真不算小了!”鄭三叔白媳婦一眼:“你不是說,要養老姑娘嗎?”
“那是當時硬氣的話,現在,我不想了!”鄭三嬸把手一攤,接著又開始嘆氣,嫣然已經在外頭道:“爹孃,你們也不必為我擔心,放出風聲,說要給我尋婆家就是!”
這話,鄭三嬸立即掀起簾子看著女兒:“你這孩子,這話可不是做耍的,這一上門,誰曉得是些什麼人家,媒婆嘴,最信不得!”
“娘,不是人人都像上回那個,再說了,爹孃難道就不會打聽,不會把我糊里糊塗嫁出去的!”嫣然笑語盈盈,鄭三嬸的心可放不下:“胡說,這事,誰說的準,再說……”
“娘不是擔心把我養老了,嫁不出去,到時小弟要娶媳婦,也難娶呢!”這家裡有個大姑子和一個大姑子沒出閣,那可是兩回事。誰家嫁女兒,也不願意女兒還沒進門,就一個大姑子像婆婆似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