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龍望著那白衣文士,笑道:“這位是東海神卜司馬乾。”
馬文飛心中暗道:此人一副驕狂之氣,我也不和他客氣了,緩緩坐了下去,冷漠地說道:“原來是司馬兄。”
司馬乾冷笑一聲,道:“馬總瓢把子的氣色很壞,近日裡必有血光之災。”
馬文飛淡淡一笑,道:“兄弟一向不信命相之論。”
司馬乾道:“馬兄不信,咱們走著瞧吧!在下索性說的武斷一些,由今日算起,三日之內,馬總瓢把子如無血光之災,兄弟就從此不用東海神卜的稱號。”
馬文飛聽他說的如此肯定,也不禁心中微微一震,抬頭望了司馬乾一眼,緩緩說道:
“多承指教。”
司馬乾仰天打個哈哈,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
周兆龍眼看司馬乾已然吃了起來,急急端起酒杯,說道:“諸位請啊!”
馬文飛仍有著很深的戒心,喝了杯中之酒,但卻不肯吞下,藉故吐在手帕之上。
只見司馬乾和王氏三雄,杯舉酒幹,才漸漸的放開了懷,吃喝起來。
席中諸人,除了周兆龍殷殷勸酒之外,都很少說話,一席酒飯匆匆吃完。
東海神卜居然從懷中摸出三枚金錢,雙手合捧,搖動一陣,撒在桌上,看了一陣後,自言自語地說道:“這百花山莊混入了不少奸細。”
馬文飛吃了一驚,暗道:這狂人難道當真有卜算之能不成。
只見周兆龍微微一笑,道:“司馬兄可能卜算出有幾位嗎?”
司馬乾道:“以卦相看來,至少有十位以上。”
周兆龍道:“不多,不多,照敝大莊主估計,至少該有二十位以上。”
司馬乾冷冷說道:“這麼說來,那沈大莊主也會卜算之術了。”
周兆龍笑道:“敝大莊主雖然不會卜算之術,但卻是料事如神,從無不中。”
司馬乾收起桌上金錢,冷冷說道:“以兄弟卜相分析,對貴莊大是不利……”
周兆龍哈哈一笑,接道:“司馬兄不用擔心,諸般可能發生的變亂,都已經在敞大莊主的計算之中。”
司馬乾似是對自己的卜算之術,充滿著自信,說道:“也許變化出在貴大莊主的意料之外呢?”
周兆龍目光一掠馬文飛,接道:“縱然是變亂情況,確然出了大莊主的意料之外,那也不致引起敝莊的驚恐混亂。”
司馬乾收起桌上金錢,冷冷說道:“周兄既然不肯聽從兄弟的警告,兄弟倒要拭目以觀貴莊如何應付混亂之局了。”
泰山王氏三雄,心中暗自忖道:世間那有強行迫人相信自己卜算之術的人,這司馬乾也算得是一個奇怪之人了。
馬文飛緩緩站起身子,道:“此刻已酒足飯飽,二莊主還有什麼指教嗎?”
周兆龍道:“不敢,不敢,馬兄如若有事,儘管請便。”
馬文飛一抱拳,道:“兄弟這裡先行告退了。”起身而去。
蕭翎垂目緊隨在馬文飛身後,直奔翠竹軒。
司馬乾望著那馬文飛的背影,道:“二莊主可識得此人嗎?”
周兆龍道:“我和他見面始自今日,但對他的底細,卻是早已瞭如指掌。”
司馬乾道:“此人就是一位大有問題的人物,二莊主要多多小心。”言罷,也不待周兆龍回答,就起身而去。
馬文飛和蕭翎一氣走回翠竹精舍,鳳竹含笑相迎,捧上香茗,笑道:“馬爺,可要休息嗎?”
馬文飛道:“我要靜坐一刻,姑娘請自去休息吧!”
鳳竹道:“小婢在此侍候馬爺。”
馬文飛一揮手,道:“不用了……”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