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姑娘存有離開百花山莊之心,等在下見得沈大莊主之後,自會代為進言……”
鳳竹急急道:“馬爺既是不喜小婢常侍身側,千萬不可在大莊主面前,為小婢請命……”
馬文飛笑道:“我知道,我要請大莊主,把姑娘賜於在下,待離開百花山莊之後,姑娘就可以自由他往了。”
鳳竹黯然說道:“天涯茫茫,我無親無故,你要我到哪裡去呢?不敢勞動馬爺了。”
轉過身子,緩步而去。
馬文飛心中暗道:這丫頭似有著離開百花山莊之心,只不知是真是假,唉!百花山莊中人,縱然是一個婢女,也使人莫測高深……
忖思之間,瞥見那剛剛行出精舍的鳳竹,重又急急奔了回來,說道:“馬爺,有一位司馬先生來拜訪。”
馬文飛心中奇道:司馬乾找上門來,不知為了何事,看此人態度曖昧,用心難測,倒得留心一些才是,口中卻連連說道:“快些有請……”
一句話未說完,司馬乾已闖了進來,道:“打擾馬兄。”
語氣冰冷,簡直不似在說客氣話。
馬文飛本待和他客氣寒暄幾句,但聽得那冷漠的語氣,心中一動,忖道:對此等倔傲之人也不用對他多禮,當下也冷冷說道:“司馬兄有何見教?”
司馬乾不用人讓,自動坐了下去,道:“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馬兄到這百花山莊中來,心懷別圖,瞞得了周兆龍,卻是瞞不過兄弟。”
馬文飛冷笑一聲,道:“司馬兄就是為這句話過訪嗎?兄弟已經知道了……”
司馬乾道:“周兆龍不聽我警告之言,自負他們這百花山莊有如銅牆鐵壁,實叫兄弟氣憤不過。”
此人每一句,都使人震駭、驚異,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之概。
馬文飛一時間倒是摸不清他的用心,一皺眉頭,道:“恕兄弟愚拙,聽不懂司馬兄言中之意。”
司馬乾道:“兄弟之意,簡單不過,我要在周兆龍面前證明我司馬乾卜算之術的靈驗,並非是信口開河。”
馬文飛道:“不知司馬兄要如何證明?”
司馬乾道:“周兆龍不肯相信我司馬乾的話,我要他嚐點苦頭,知道我司馬乾的利害!”
馬文飛笑道:“願聞其詳。”
司馬乾目光一掠那站在廳室一角的鳳竹,欲言又止。
知趣的鳳竹,打量眼前形勢,悄然退了出去。
馬文飛微微一笑,道:“現在可以說了。”
司馬乾道:“馬兄的來意,不但是兄弟瞭然,就是那周兆龍,只怕也知道的十分清楚。”
馬文飛淡淡一笑,道:“不錯,兄弟和百花山莊中的人,是道不同難相為謀,承他們看得起我馬文飛,奉柬相邀,如是兄弟不來,豈不是要被人恥笑我膽子太小嗎?”
司馬乾道:“在下的看法,馬兄到此,恐不止單是為了一點顏面英名而已。”
馬文飛心中一動,暗道:這人很少在中原武林中走動,既然不知他的來歷,又不知他和百花山莊的關係,切不可露了口風。
念頭轉了幾轉,定了主意,淡淡一笑,道:“不論司馬兄心中如何想法,兄弟是不變既定主意。”
司馬乾道:“如若馬兄肯把既定之策,告訴兄弟,兄弟倒可助馬兄一臂之力。”
馬文飛笑道:“司馬兄自負神卜,何不自卜一卦,算算兄弟心中所謀。”
司馬乾佛然不悅,霍然站起,道:“看將起來,馬兄也是不肯信任兄弟了?”
馬文飛也站了起來,笑道:“彼此相交不深,司馬尼不覺得問的太多了嗎?”
司馬乾臉色大變,冷冷說道:“馬兄可是迫逼在下相助百花山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