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飛道:“這個悉憑尊便!”
司馬乾突然用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冷說道:“馬兄日內定有血光之災,可要兄弟指明你一條去路嗎?”
馬文飛笑道:“大丈夫生死何足畏,不用司馬兄費心了。”
司馬乾冷冷說道:“馬兄既不相信兄弟這卜算之術,那麼也就算了。”放下茶杯,大步而去。
這東海神卜司馬乾,來自遙遠的東城,自負學有所長,希望能在中原武林道上,揚名立萬,甫入中原,正趕上中原武林哄傳百花山莊之事,司馬乾慕名拜莊,毛遂自薦,原想憑藉胸中所學,一舉驚人,受人尊敬,卻不料事與願違,竟是未蒙重視,而心中一怒,又想幫助馬文飛,把百花山莊鬧一個天翻地覆,卻不料又被馬文飛拒於千里之外。
守在室外的鳳竹姑娘,眼看司馬乾含憤而去,悄然走回室中,收拾茶具,哪知手指一和司馬乾用過的茶杯相觸,一個細瓷白杯,突然碎裂如粉,灑了一地。
馬文飛微微一怔,半晌說不出話來。
鳳竹卻嫣然一笑,道:“司馬先生的武功不弱,他如能稍微沉著一些,不太急於名利,很快就可為百花山莊收羅重用!”
馬文飛心中一動,這丫頭似是知道的很多,而且評論司馬乾的武功時,口氣是那樣平靜,既無驚愕之感,亦無讚佩之意,難道這丫頭也具有上乘武功不成,何不借此探聽一些莊中隱秘。當下輕輕咬了一聲,道:“在下久聞百花山莊,納賢羅才,是以莊中有著無數的奇才異士,不知何以對那司馬乾,竟然十分冷淡?”
鳳竹笑道:“這等事,小婢本不敢談,但馬爺是正人君子,決不至陷害小婢,談談也就無妨了。”
她探頭室外望了一陣,接道:“只怪司馬乾來不逢時,大莊主正為英雄大會勞心,無暇接見於他,才埋沒了這樣一位奇才。”
馬文飛道:“難道二莊主就瞧不出那司馬乾身懷絕技嗎?”
鳳竹笑道:“一則二莊主的眼光目力,難以及得大莊主,他雖然瞧出了司馬乾是一位懷才奇人,但卻無法瞧出他究竟有多大本領,二則他也無權重用那司馬乾。”
馬文飛道:“怎麼?他身為百花山莊的二莊主,難道做不得一點主嗎?”
鳳竹道:“我們百花山莊,大權一向是集中在大莊中一人手中,二莊主只不過是傳達大莊主之命罷了。”
馬文飛道:“原來如此。”
鳳竹黯然嘆息一聲,道:“馬爺,這些話小婢只是隨便說給你聽聽,如果洩露了出去,傳入大莊主或是二莊主耳中,小婢這個苦頭,就要吃大了,二莊主雖無權勢決定大事,但懲治小婢,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馬文飛道:“這個姑娘儘管放心,我馬文飛豈是反覆無常的傳言小人……”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姑娘可知貴莊沈大莊主的宴客確期嗎?”
鳳竹道:“正期是明日中午,但今天晚上,確有一個成套的晚宴,席設望花樓前的花圃之中,大莊主屆時將親身主持。”
馬文飛道:“承蒙姑娘諸多指點,在下是感激不盡。”
鳳竹微微一笑,道:“馬大爺許下的諾言,但願不要忘去。”
馬文飛道:“姑娘放心。”心中卻是暗暗奇怪,道:我幾時曾對她許下了諾言,許諾的又是些什麼呢?
鳳竹微微一笑,滿臉歡愉收了茶碗而去。
只見蕭翎緩步走入廳中,說道:“總瓢把子藉機坐息一陣,也許夜間難免有一番應酬。”
馬文飛道:“好!我就在廳中坐息一陣。”
蕭翎心中暗自奇道:為什麼不到臥室中去呢?有我蕭翎替你護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正自懷疑之間,鳳竹已重返廳中,笑著說道:“馬爺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