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中休息,小婢已經移開了那兩盆紅花。”
馬文飛心中暗道:這丫頭果然是聰明得很,當下行人臥室,嗅了一陣,果然再無香味,才盤膝坐在木榻之上,運氣調息。
蕭翎回顧了鳳竹一眼,道:“咱們總瓢把子,打坐調息時。向不許別人驚擾,此地暫有小的照看,不勞姑娘了。”
他雖然臉色枯黃,但易容藥物卻無法改變那端正的輪廓,清澈的星目。
鳳竹目光當和蕭翎冷電般的眼神一觸,勞心突然一震,忍不住打量了蕭翎一陣,茫然說道:“你面貌、眼神好像一個人。”
蕭翎冷冷說道:“像哪一個?”
鳳竹伸出纖纖的玉指,按在頂門之上,思索了良久,道:“我一時想不起來了,但你那眼神,我一定見過。”
蕭翎心中暗道:這丫頭的眼光、記憶,倒是很好,我易容之後,她仍瞧得出來,我對她毫無記憶,想來定然不是常見的了。
只聽鳳竹嬌聲說道:“你追隨馬爺很久了?”
蕭翎道:“很久了。”
鳳竹緩步走出室門,左腳剛剛踏出突然又收了回來,轉過嬌軀,舉手一招,道:
“我想起來啦,過來我告訴你。”
蕭翎心中雖然不願,但卻知道這分派於此的婢女,明是侍候,暗是監視,如果對她太過冷漠,她只要在周兆龍面前,講上幾句壞話,使那沈木風加意防範,對自己援救雙親的舉動,卻是大有防礙,只好緩步走了過來,道:“姑娘要說什麼?”
鳳竹道:“你好像我們三莊主!”
蕭翎心頭一跳,道:“我像貴莊的三莊主,姑娘取笑了!”
鳳竹笑道:“千真萬確,你這對眼睛,確是像他,水汪汪的桃花眼,只是你面色枯黃,和我們三莊主俊俏模樣,差的遠了。”
言罷,也不待蕭翎回答,轉身而去。
蕭翎心中暗道:看情形這丫頭只發覺我像他們的三莊主一事,是從眼睛之上瞧了出來的,我該特別留心這眼睛才是。日落西山,夜色低垂,東方天際,升起了一鉤新月。
鳳竹手中舉著紗燈,緩步走來,低聲對蕭翎說道:“馬爺醒了嗎?”
蕭翎道:“沒有,姑娘有何見教?”
鳳分道:“大莊主洗塵晚宴時間已經快到,快請喚起馬爺,要他潔面更衣,準備赴宴。”
蕭翎道:“咱們總瓢把子一向衣著隨便,不用更衣了。”
鳳竹放下手中紗燈,摸出火摺子晃燃了,點起室中火燭,道:“縱然不用更衣,也該要叫他起來了。”
蕭翎笑道:“這事容易,姑娘不用操心,決誤不了事。”
微微一頓,接道:“在下有一件事,想請教姑娘,不知姑娘肯不肯賜告。”
鳳竹道:“什麼事?”
蕭翎道:“今夜之中,不知咱們是否可見到你家三莊主?”
鳳竹道:“自然是見得到了,敝莊主這場邀集的群雄大會,主要的就是為我家三莊主和江湖群豪會面。”
蕭翎心中暗道:不知又是哪一個冒充了我蕭翎,難道那藍玉棠也被沈木風收羅在百花山莊之內不成。
只聽鳳竹說道:“你問此事,可是為了我說你生的很像我家三莊主?”
蕭翎道:“這自然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在下要見識貴莊三莊主,既生的和小的相貌一樣,為何是貧貴懸殊如此之大?”
鳳竹笑道:“我只是說你眼睛和他生的一樣,至於其他地方,那就相差的太遠了。”
蕭翎心中暗道:不知中州二賈和那神偷向飛混入了百花山莊沒有。
蕭翎和鳳竹談話之間,馬文飛已緩步走了出來。
鳳竹欠身一禮道:“馬爺可要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