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了能與三皇子比肩的氣場?這……著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上官若愚勾唇輕笑,她從沒認為南宮無憂是無能的廢物,他之所以一直任人欺壓,任人欺凌,不過是因為他性子淡泊,與世無爭慣了。
但若是因此而小看他,瞧不起他,呵,那才是真正腦子有問題。
很快,朝殿外便有零碎的腳步聲傳來。
南宮無憂率先收回氣勢,一臉平靜的站在她身旁。
張文帶著一幫沙興國的侍衛,回到朝殿,在侍衛們的簇擁下,沙千宸一席藏青錦緞,如墨黑髮高高束起,抬腳步入殿堂。
“陛下。”他走至上官若愚身邊,揚唇微笑,那笑似一縷春風,刮入這大殿,讓人只覺賞心悅目。
南宮煌親自從龍椅上起身,走下臺階,虛扶了他一把,笑得特假:“國君,今日請你特地前來,實在是有一件事,望你作證。”
“陛下還請直說,若是朕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朕定不會推辭。”他傲然站定,嘴裡說著場面話。
南宮煌剛想把事情告訴他,正巧這時候,風瑾墨也到了,一席紅衣如火,飛身從殿外竄入,妖孽般精緻的面容,噙著邪肆的淺笑,“喲,這是唱的什麼戲,人到得真齊。”
此時的場景,讓他無端回想起了那日破解親弟風瑾涼一案的畫面,只是多了一位沙興國的天子。
“不過話說回來,貴國的早朝,竟會破例讓女子出現?”流光溢彩的眸子,緩緩落在上官若愚的身上,他笑得曖昧,還悄悄衝她眨了眨眼睛,算是打招呼。
“哎,我也不想來,只是,若我不來,恐怕今日,我的夫君就得蒙受不白之冤了。”上官若愚面露悽苦的感慨道。
南宮煌的面子有些繃不住,“住嘴!貴客面前,豈有你一介女流說話的份兒?”
“國君,此言差矣。”沙千宸笑得有些冷,“既然表妹站在這裡,就說明事情與她有關,她當然也有說話的資格,您說對嗎?”
別以為他看似溫文儒雅,就是個沒脾氣的人,能夠穩坐帝王的寶座,在他溫和的面具下,暗藏著不遜任何人的鋒芒!
沙興國皇室中人,性格各異,但有一點,卻是一樣的,他們護短!而且是不問緣由的護短!哪怕錯的是自己人,但在外人面前,他們朝陽幫親不幫理。
南宮煌臉色一僵,訕訕的笑笑,同樣是一國天子,哪怕沙千宸的歲數比他小一倍,他也萬不能以長輩的姿態去教訓他。
“沙興國的皇帝陛下倒是說了句人話,這話,孤同意。”風瑾墨幽幽出聲,與沙千宸統一戰線,為上官若愚撐腰。
二人一唱一和的擠兌,讓不少人齊齊變了臉色。
這上官若愚到底有什麼本事,竟能讓兩國尊貴無比的人,為她說話,為她出頭?
南宮歸玉低垂下眼瞼,一張俊朗的面容,此刻陰沉如魔。
他沒有想到,除了沙千宸外,連風瑾墨,似乎也對她另眼相看!若是這樣下去,只怕她會成為二哥的助力!不得不防!
“說正事。”南宮無憂冷不丁出聲,身軀護在上官若愚前方,不願讓別的男人窺視到她。
風瑾墨和沙千宸同時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他不經意間的保護動作,怎能逃得過他們的雙眼?
“沒錯,該說正事。”崔浩不忍見到效忠的帝王弱了氣勢,沉聲開口,“敢問二位,昨日二皇子大婚,發放給百姓的銀兩,可是您兩位支付的?”
他問得直白,且一針見血。
風瑾墨摸了摸下巴,明白過來,今兒這早朝是怎麼一回事。
充滿興味的目光掠過南宮無憂,怎麼辦,他實在不怎麼想幫他一把啊。
“還請二位實話實說,把實情告訴給諸位。”上官若愚一見他這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