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歡吃兔頭的亞洲兄就不用每天盼著發津貼了。”
那時聽他說這些總覺得他特俗氣,怎麼就為了個吃字而如此呢?我還記得“兔子”復員的時候對我們說過,讓我們有時間一定去他老家吃他親手做的兔頭。
退伍後的“兔子”經過兩年的努力,終於將“兔頭專賣店”開了起來。2002年我和朱亞洲在特種部隊參加演習結束後,我們去了,雖然是吃到了兔頭,可我們卻沒有見到他……坐在靜止的列車上,我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兔子”退伍走的前一天晚上,深更半夜的將我從睡夢中叫醒。“你小子有病啊!”我罵了一句倒頭再睡。
“兄弟,你咋還罵人呢,我買了只兔頭,咱倆一起吃吧,不是我不給你買,小店裡就剩一隻了……”
起床的哨聲還沒響起,我早早的從睡夢中醒來,朱亞洲和其他的戰友還在呼呼大睡,“兔子”的床鋪上卻空空如也,醒來的朱亞洲告訴我:“‘兔子’凌晨三點鐘已經坐火車走了,你睡的跟千年古屍木乃伊似的,怎麼叫你都不醒。”
聽著朱亞洲的話,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順著視線我看到了桌子上的半個兔頭和一張紙條:“子寒兄,我知道你昨天訓練累了,算了,不叫你了。我把這半個兔頭給你留著,因為我們說過‘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別忘了,有時間和亞洲到我老家去我的小店吃兔頭。”兄弟:兔子留言。
2002年7月底,我和朱亞洲在湖北參加完軍事演習後,來到了“兔子”的家鄉。一路上朱亞洲不停的跟我開著玩笑:“子寒兄,等我們到了‘兔子’那裡,非把他兔頭店吃趴了不可……”
跟在朱亞洲的後面,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鄉間小路,我們終於站在了“兔子”家的門前。
一個年輕的少婦抱著嬰兒獨自坐在門前,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眼神中似乎在期盼著什麼。
“你好,請問這是“兔子”家嗎?我們是他戰友。”
“是的,我是他妻子。”她看看了懷裡的孩子繼續對我們說:“這是我們剛出生的兒子‘小兔子。’”
“看著就像,長的跟高天一樣。那我們得管你叫嫂子了。聽說‘兔子’開了一家兔頭店,我們這次是來吃兔頭的。”
“他出去有事情了,還有我們的店已經關門了。你幫我把孩子抱著,我現在就做給你們吃。”嫂子將懷裡的孩子交給我後,走進了屋子裡的廚房。
我邊吃著辣腥腥的兔頭一邊問她:“嫂子,‘兔子’什麼時候回來啊?他可是比我們還愛吃這東西。”
“你們慢慢吃,等會我帶你們去找他,離這很近。”
“好啊,那我給‘兔子’給留一個吧,等會給他帶上。”
我和手裡拿著兔頭的朱亞洲跟在嫂子的身後。
“嫂子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啊?這裡可全是莊稼地,他在幹活嗎?”
朱亞洲笑著說道:“真沒想到‘兔子’現在這麼顧家了。對了,嫂子,你說就給他帶了一個兔頭,這能夠他吃嗎?”
嫂子勉強的笑了笑。“你還是等會自己問問他吧…”
“到了,就這裡。”
“兔子…你們戰友來看你了,我還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兔頭。”說完嫂子突然泣不成聲。懷裡的孩子也跟著一起大哭起來。
“怎麼會這樣,嫂子,這究竟是怎麼了?‘兔子’他……這個墳墓肯定不是他的,嫂子你在騙我們是不是?”
“你們別說了,兩個月前就在孩子出生的那個晚上,我們開店的市場裡著了火,高天為了幫助別人…可他也太狠心了…連兒子的面都不見他就……”
手裡捧著嫂子親自做的兔頭,站在“兔子”的墳前我放聲痛哭。“兔子,記得我曾經說過要和你做一輩子的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