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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門合攏退出去。

“她這樣不吃不喝,水米不進已經兩天了,可別出什麼岔子啊!”這宮女滿面擔憂,向對面年歲稍長的宮女說道。

對面宮女一臉滿不在乎,打著哈欠道,“連她靠山都倒了,正自顧不暇,誰還關心她的死活。”

“這可不好說,昨兒苗娘子不還是差人悄沒聲兒的送了兩床錦被來?”

年長宮女遲疑一下,向門方向看一眼,“她不肯吃,咱們還能硬塞不成?”

“哎,平日裡皇后娘娘都寶貝一樣捧在手心兒裡,她哪裡能受得了這份罪。”年輕宮女好奇地挑挑眉,問道,“知道是為了何事麼?”

“御前的人送來的,誰敢問?”年長宮女搖搖頭,遺憾錯過了一次探聽皇室秘聞的機會。

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說著,忽見兩個內侍小黃門閃身進來,當先一個身量略矮,卻很是面熟,原來是七殿下身邊的李賢,後面一個身量高些,很是板正,卻垂著頭看不清臉。她們忙起身行禮。

李賢回過禮一笑,回手摸了兩塊銀錠子向她二人手裡一塞,笑道,“行個方便。”這二人相視一眼,樂的送這個順水人情,掂掂銀子,眉開眼笑退到院內,似門神般一左一右守著大門。

須臾,內室亮起豆大的燈光,來人藉著昏黃光線向滔滔臉上一覷,低聲喚道,“滔滔!”果然是老七。

滔滔目光虛空,聽見他聲音,方些許聚起來一些,心中湧起一陣厭惡,艱難將頭扭向側面,一言不發。整個皇宮內,她最親近的兩個人,皇后和十三,還有跟她一起長大,親如姐妹的侍墨,此刻都生死未卜,而這一切,都是拜面前這個人所賜,她怎能不生氣。

老七看她鬢髮凌亂,面目浮腫,半邊臉上還依稀能看到掌痕,卻仍是倔強地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知她因著皇后和十三的事怨恨自己,心中又是心痛又是氣惱,勉強說道,“你放心,我替你求過情。官家並未重罰你,只是你以後只能在御藥院當值,不許再去御前,明日自會有人來宣旨。”

頓了頓又安慰道,“雖說是當差,但我會替你打點好,你只當換了個地方,先安心呆一陣子即可。”

只是去御藥院當差,這樣不痛不癢的處罰?滔滔須臾便明白,定是侍墨替她擔了責罰,所以皇上才只是罰自己去御藥院。可私自洩露皇上行蹤,這是大罪!侍墨一個小小宮女,如何替自己擔?

她欲開口說話,這才發現嘴唇已黏在一起,喉嚨一陣灼痛,一個字也吐不出。心中痠痛不已,強撐著喝了幾口水,艱難問道,“侍墨呢?官家殺了她是不是?”老七眼神躲閃,幾次欲言又止,半響握著她冰涼的手,婉轉說道,“沒有!等官家氣消了,我自會替你再求情。”

“既罰我去御藥院,那官家定是要褫奪我郡主封號?”滔滔忽然想起一事,“娘娘呢?若只是褫奪封號,為何要罰我去御藥院,為何我不能留在坤寧殿?”她猛地將手抽出來,啞聲問道。

“坤寧殿……封宮,娘娘只留了兩個貼身侍女,無旨不許出入。”老七猶豫說道,旋即又握握她的手,“但後位依然在,且性命無虞,你大可放心。”

“放心?先皇后出居瑤華宮,不到一年時間便暴斃。一個失寵的皇后,待遇尚且趕不上得寵的才人,我怎麼能放心?”滔滔擔心至極,眼中酸澀,咳個不住,許久才抬起頭,將老七手推開,冷笑道,“你們如此設計他們,那張昭儀得了什麼好處?”

“擢升為貴妃。”

“你呢?是不是過幾日要封為太子了?”滔滔心裡的不安漸漸生出來,顫聲問道,“十三哥……他怎麼樣?”

“你是不是幾日沒進過膳?”老七顧左右而言他。

“十三哥呢?你們把他怎樣了?”滔滔見他吞吞吐吐不肯說,只管用言語搪塞著,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