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丁圍上,刀劍都已出鞘。
“上!”喝聲中,刀劍揚,分進合擊,刀光劍影,勢態驚人,丁浩揉身切入刀光劍影之中,有如浪花中的游魚,穿梭溜滑,口裡數著:“一個……”
一名莊丁栽倒,“兩個……”又一個躺下,數到八,場面完全靜止下來,八名莊丁全躺在地上瞪眼,人還活著,丁浩沒下狠手。
一個人影飛閃入場,是個中年長衫客。
長衫中年目光一掃現場,皺了下眉頭,正視丁浩。
“朋友是……”
“不必裝模作樣,閣下早知在下是醉書生。”
“嘿!醉書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在下特來拜訪歐大員外,卻受到人和畜牲的阻擋,只好陪著遊戲了。你閣下是誰?”
“區區姓邢,莊中總管。”
“哦!邢總管,失敬!”丁浩拱拱手。“在下要見你們員外,煩邢總管帶路。”
“見我家員外何事?”
“談一樁買賣!”
“什麼,談買賣?”姓邢的總管仔細觀了一番丁浩的神色,然後才笑笑道:“醉書生,我家員外從不敞生意也不經營買賣,你沒弄錯吧?”
“錯不了!”
“談什麼買賣?”
“有樣東西在他也許不值什麼,對在下而言卻是至,可以不計任何代價,請帶路。”丁浩抬了抬手。
“區區身為總管,對我家員外的事可以大半作主,你先說是什麼樣的東西?”
“這要見到你們員外才能說。”
“對不住,沒有特殊理由,員外不見客。”
“那很遺憾!”丁浩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八名莊丁。“他們被在下以獨門手法點了穴道,再過一刻,莊裡就要破費八具棺材,總管自己斟酌吧!”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道:“這種手法除了在下,武林中無人能解。”
姓邢的總管臉色變了又變。
“好吧!請先解開他們的穴道。”
“這是當然的!”
丁浩轉身飛指隔空一連數點,八名莊丁先後起身,錯愕地望著這怪里怪氣的“醉書生”,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
“請!”姓邢的總管抬手肅客,眼裡掠過一抹陰色。
丁浩不客氣地舉步便走,似乎酒意未消,步履有些蹣跚,當然,這是裝出來的,心裡在盤算著下一步棋。
***
地窖裡,燭光明亮。
小茉莉被反縛在一張大木椅上,這木椅是特製的,粗笨厚實,說它是木椅因為它的形狀像椅子,實際上是刑架,由於不斷地被血水浸汙,已變成了斑剝的暗赤色,手腳部位和頸子都有釦環,即使是有功的莊漢也無法掙脫。
四名上身赤裸,胸毛茸茸的壯漢雙手環胸站在椅後。
木椅正面有張小木桌,一個衣著考究額頭上長瘤的半百老者坐在桌後,這有點像臨時設的公案。
不用說,這老者就是此宅主人歐員外歐大瘤子,人長得很魁梧,臉是多角形的,只消一眼便可以看出他絕非善類。
“小妞,你真的不肯說出你大表哥來路?”
“我不知道,我們……只是小時候在一起。”小茉莉一臉淒厲。
“你這話三歲小孩也騙不過。”
“信不信由你。”
“嘿嘿!小妞,老夫可沒這大的耐性跟你蘑菇,最後問你一句,你說是不說?”歐大瘤子滿面猙獰。
“……”小茉莉瞪著雙眼咬牙沒開口。
“小妞,你這小玩意受不了這四個大漢的陣仗吧?”
四名壯漢露出了邪笑。
“你敢?”小茉莉厲叫,目眥欲裂,身軀在扭,手腕腳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