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塊血淋淋的布料被揉成一團的落在地上,殘念彎身,撿起一角沒有佔到血跡的布料,“怎麼會有這個”再往前,地上還有什麼被拖動的痕跡,殘念料想,那裡應該還有血跡,大概被這塊布料擦試過,只可惜,再怎麼擦拭,印在地上的紅色深印已經烙在上面。
“是剛才那個人嗎?”細一想,殘念笑著搖搖頭,放下手裡的布料,不管是誰,這些跟他都沒有關係了不是嗎,他自己剛擺脫了一件糾纏了他十年的事,何必再趟另一個渾水,起身,故意無視地上強烈的線索,朝蘇然的廂房走去。
蘇然送走鮮于淳後,心慌意亂一直沒有停息,想到剛才迴廊上的監視,他咬著唇瓣,焦心著殘念,不想回屋。抬頭望著迴廊的盡頭,期盼著那人的身影趕快出現,沒多會,那裡出現了模糊的影子,蘇然定眼一看,正是回來的殘念,心裡一陣激動,飛奔過去,撲入那人的懷裡。
殘念摟著他有些發顫的小身子,擔心的問:“小蘇,身體不舒服嗎?”
蘇然用力的埋在他懷裡,悶著聲音,“我怕再也見不到你。”
“別亂想了,不過是被鮮于聖找去問話,哪有——唔”殘念突覺渾身血液流動異常,喉間血腥直冒,一把推開蘇然,湧出來的鮮血,嗆不住,咳了出來。卻是一口暗黑的毒血,殘念一驚,快速封住身上流動的幾個血位,逐漸感到頭腦開始沉重。
被推開的蘇然嚇了一跳,再看殘念咳出的暗紅色鮮血,小臉蒼白,“怎麼會這樣?”
殘念想到最後喝的那杯茶,定是被人下了毒。他搭上蘇然的肩膀,憑藉還有的清醒,做出決定:“小蘇,快,我們今晚就離開這。”能夠在不傷及鮮于聖的情況下給他下毒,看來此人是預謀好的,這裡是不能再留了,多待一會,他們就會多一份危險。
牽著馬,輕易的出了將軍府,反而讓殘念更加不安。
騎在宜城的小路上,殘念僅剩的清冷也快殆盡,眼前模模糊糊,頭腦壓著千金石,暈暈沉沉,提著馬韁的手,也快維持不住。
“殘念。”背後的人越來越沉,蘇然搭上馬韁上的手,回道:“殘念,抱緊我,我來騎。”
“小蘇”放開手裡的韁繩,摟上前面纖細的腰身,努力維持自己的平衡,不敢給前面的人施一點壓力。
“小蘇,別回小屋。”
“你是不是也聽到後面的馬匹聲了。”
“恩,要殺我的人,怎麼會輕易放過我,追蹤出來,倒不失好計策,在外面動手,要比將軍府方便多了。”
“那怎麼辦,殘念,我們還是饒回去找藍顏或者找我師父,你現在這樣,根本鬥不過他們。”
藍顏無塵嗎?殘念暗暗冷笑,他們若是能幫忙,就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將軍府,顯然,他們都認識那個要殺他的人,只是礙於某些情況,他們能給他做的,只有警告提醒,其餘的還是要靠他自己。
“小蘇,你把我隨便放哪都可以,然後,你回將軍府找藍顏。”藍顏一定會保護小蘇的,他們要殺的也只是他,與小蘇無關。
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內打轉,“我不准你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既然接受我了,就不準拋棄我,更別像十年前那樣,一直讓我去等。”
殘念靠在小蘇的肩上,輕輕的笑了。“你真傻”
蘇然警覺到,殘念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消沉,一邊忙著騎馬,一邊提心吊膽,忽然,他想到藍顏的一句話。
明天的晚宴,也許沒有想象中的簡單,這瓶藥,如果明天你們沒事,就可以丟了。
藥,對了,藍顏給他的藥就在身上,說不定,可以救殘念。現在首要的是找個地方才行。可是,荒郊野外的,那裡有避風的住處。猛然間,蘇然記起來時路上所看到的那間破廟,於是,加快速度,往破廟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