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亡命之徒,真要逼急了,你們是可以去獵殺張家小輩或者婦孺的,所以,但有一點和解的可能,但有一絲逃跑的希望,他也不會真的拿你們怎麼樣。萬一你們跑了,逼急了跑去我爹那裡告他一狀,他可就真的坐蠟了,所以,不如拿錢打。”
“你……”拿錢打?說的真難聽,卻真是切中了要害,獨狼張口無語,閉口難言。
張孝恆緩緩邁步,慢慢說道:“我猜嘛,你們兩個人既然被利用了,成了探路的炮灰,那麼另外三個,或者可能兩個人就沒打算跟你們分錢。而我大伯如果打定主意要我的命,那麼你們拿到錢的條件,對我來說可能就很致命,例如大量精血、手腳甚至頭顱什麼的,所以我大伯並不擔心,你們要拿到錢,就要殺了我們。”
獨狼和靈貓已經不吃驚了,這個半大孩子已經神了,他現在就算當場涅槃,白日飛昇,他們也不會吃驚了。
“可是……”然而,說到這裡,張孝恆笑了,先是噗嗤一笑,又笑,繼續笑,接著變成大笑!
一個女人,兩個殺手三臉懵逼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他們卻都在等他,等他說些什麼。在場的人都沒現,自從“三大錯”說完,場面已經完全被一個孩子控制住了:“可是,你們不會,你們根本殺不了我們,更取不走我們身上的任何一件東西!我之前說過,這裡有我們佈下的陷阱,我娘是六級靈脩,我們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但這只是其一!”
“其二!你們看!我身後是什麼!”張孝恆哈哈大笑,肆意放縱,和剛才侃侃而談的精明冷靜完全判若兩人。
懸崖,他身後是懸崖!
原來,他與二人說話,與二人分析,並不全是為了說服,而是為了趁機走到這個位置!這個看似危險,卻佔據了絕對優勢的位置!
為什麼肆意放縱?為什麼狀若癲狂?因為冷靜理智的人,也許不會選擇懸崖這條死路,而一個肆意癲狂的人,卻不會在乎用自己的生命來噁心敵人。
“不!恆兒,你千萬別跳啊!”張孝恆的話語不但騙過了獨狼靈貓,連秀娘也騙過了。
此時的張孝恆堪稱演技爆,既讓敵人見識了自己的冷靜,又讓敵人見識到了自己的瘋狂,即使那都是裝出來的,卻是成功地干擾了對方的判斷:“娘,你不用著急,我心裡有數的。”
他轉過頭來:“你們還想要錢嗎?我有辦法,只要你們聽我的,我不敢保證一定成功,但是,即使不成功,我母子二人也有靈幣奉上。”
“不然,你們儘可以一試,你們的對手是一個六級靈者,還有一個無品階的孩子,一堆不知道藏在哪裡的致命陷阱,還有隨時準備跳崖保全屍的我。”張孝恆哈哈大笑:“就算你們贏了,也拿不到任何東西,更不可能拿到靈幣,你們自己說,你們會成為殺我的人嗎?”
“我只問一句——你們還想拿到錢嗎。”
……
窒息,令人窒息的推論,令人窒息的選擇,靈貓看著這個癲狂的孩子,只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大哥……怎麼辦?”說這話之前,他早就動搖了,說這話之時,他已經快要崩潰了。
而這句問話,也揭示了兩人真正的關係,他們是親兄弟,而自從亡命天涯以來,兩人就刻意隱藏起了關係,如果別人想要對付他們,這就可能成為他們翻盤的底牌。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還沒開始,就已經輸了。
獨狼嘆了口氣,收起了獸靈幽狼:“你說得對,我們沒有任何本錢了,不,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一丁點本錢,現在的我們,就像兩隻受傷的野獸,落到了水裡,拼命地想要拉人下水罷了,其實,我們早就已經輸了……”
“想不到,我兄弟二人加在一起,竟沒有一個孩子看得通透。”
“我們聽你的,哪怕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