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之聳聳肩,「我要是足夠強,上去一手架住一個就行。但很明顯,我衝上去只有當炮灰的份。」
「那怎麼辦……」
「辦法倒是有。」他託著下巴,想了想,「比如我衝到他們中間,受一人一擊,然後吐著血請求他們不要打架,大概他們就會被我感動收手了。」
「啊?」器靈傻了。
這可是經典勸架場景,主角是多麼偉大無私,感覺頭上能套個聖父光環了。
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好狗血。」
器靈不知道他在腦內吐槽,還以為他是當真的,擔憂道:「不要啊,主人你會受傷的。」
「噗。」祝知之笑了,「放心,你家主人我也沒這麼偉大。」
笑完,他也感覺自己這麼置身事外不太好,趕緊臉上嚴肅下來。飛身而上,抬手,長松彎月弩射出一箭。
晏何惜手中飛出的冰刃被他攔下。他眸光一沉,陰冷道:「你要幫他?」
姬慕之勾了勾唇,「顯而易見。」
下一秒,他甩出的雷鞭也被射斷。瞥眸看他,沉聲道:「你要幫誰?」
「其實我是和平愛好者來的。」祝知之一臉真誠,「我是想說你們別打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殺了他之後再聊。」晏何惜淡淡道。
「就憑你這死人臉?」姬慕之嘲諷冷笑,「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能把他帶走!」
然後兩人把戰場往旁邊一移,繞過祝知之繼續。
祝知之:不然還是觀摩得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心中一動,看向島中心的位置,有一種強大的氣息在緩緩浮現。
……而且,不僅是他有所察覺。
「怎麼回事?」他取出那枚沉寂許久的玄武蛋,吃驚地發現其上竟然生出一道裂縫!
這枚玄武蛋是在純原秘境中,顧歡顏的玄武獸贈給他的。因為它重傷瀕死,這顆蛋沒能接受血脈傳承,一直以來生命跡象也很微弱,毫無破殼的跡象。
怎麼就突然要破殼了?
那道裂縫越開越大,蛋輕輕震動著,其內的幼崽在努力掙脫束縛。
祝知之沒契約它,但憑藉著天生對靈氣與自然的親和,他隱隱感覺到這枚玄武蛋的破殼跟島中心那股強大的氣息有關。
看了一眼身後還在焦灼的戰鬥,他帶著蛋向島中心飛去。
結果那兩人明明打得昏天黑地,竟然還有心思分出心神關注他,一先一後,兩個罩子扣了過來。
「不許走/別想跑!」晏何惜和姬慕之同時開口。
祝知之:「……」
你們專心打架不好嗎?而且他這回真不是要跑啊!
「那你們別打,過來抓我啊!」打不過他們,破開眼前的靈力屏障還是沒問題的。他狠狠向兩人豎了個中指,破開罩子就跑。
不知道豎中指的意思,但很明顯不是什麼好意。
姬慕之擰了擰眉,目光追逐過去。
晏何惜揮手重重一擊,攔住他的目光,彷彿在斬斷他與祝知之的所有聯絡。目光冰冷道:「休想再靠近他。」
反正他在祝知之身上留了印記,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他。現在最重要的是……殺了眼前這個覬覦自己東西的人!
——
祭壇中心,那條粗長的蛇尾蜿蜒於地,輕輕滑動,彷彿便勾動天地靈氣,水靈氣緊緊環繞在周圍,而木靈氣緩緩散開,落於眾人身上。
其中有種浩瀚的生機,自然治癒之力讓人身心舒暢。
除了木翰在高臺之上,匍匐在離神獸幾米的距離,其他人都跪在階下,口中吟誦著巫族特有的祈禱之詞,沒人敢細細打量那尊神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