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光的人咱們見得多了,別妄想能攀上親戚,沒用的。”
宋楠嘆了口氣道:“還真是兩條看門狗,狗眼看人低。”
兩名家丁捱了罵,頓時擼了袖子往臺階下走,口中嚷嚷著:“找打是不是?跑到宋府來撒野,也不打聽打聽去。”
李大牛見狀不妙,心裡雖然有些打鼓,但還是伸手在地上抄了塊石頭上前擋在宋楠面前,瞪眼道:“你們要幹什麼?”
宋楠伸手撥開李大牛,對他報以感激的微笑,轉頭對兩名氣勢洶洶的家丁道:“事關你宋家生死,你們不願通報也無妨,你家主子出了意外,二位恐怕也脫不了干係,何去何從你們自行斟酌,我在此等一炷香時間,時辰一到我拔腳便走,到時候可別求我。”
兩命家丁被唬的一愣,張三嘴硬道:“憑你胡說八道,我家少爺有何性命攸關之事?”
宋楠轉身走到路邊一棵大柳樹下靜靜站立,連看也不看那兩人一眼,宋楠對這種人太瞭解了;在後世,宋楠之所以能夠短短數年爬上高管的位置,除了有真本事之外,還深諳人際之道,小人物的心態無外乎要體現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古話才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但他們是絕不肯擔當責任的,他們必會去通報無疑。
果然,兩名家丁沒有讓宋楠失望,嘴上雖兇巴巴的,心裡卻虛了,這少年雖然衣著普通,但說話舉止可不像是什麼破落戶來攀親的,而且干係主人家生死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的有大事,自己二人如何擔當的起;原本只是懶得邁步子通報,別因此連累了自己便不合算了。
兩人對了個眼色,張三扭頭走進門內,‘咚咚咚’跑去稟報了。
李大牛有些心慌,雖然他脾氣勇敢,但畢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加上窮人天生便對富人有一種畏懼感,站在宋楠的身邊顯得不知所措。
“楠哥兒,咱們還是走吧,萬一宋府的人翻臉,傷了俺皮糙肉厚的到也罷了,傷了你那可麻煩了,俺也沒法向宋大娘交代。”
宋楠笑道:“大牛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不用擔心,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這世上總有些事要去面對,逃避也不是辦法,將來你會習慣的,我要帶著你大牛兄弟享盡人間富貴,便從今日開始。”
李大牛翻翻大眼,心道:別做夢了,能過的了今日一關便謝天謝地了;不過楠哥兒說話的口氣跟換了個人似的,怎麼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片刻之後,宋府門口喧譁漸起,不一會,十幾名家丁簇擁著一名青年公子湧了出來,那青年公子衣著華貴,面容白皙,五官和宋楠倒有幾分相似,不用說便是宋府大公子宋環了。
“那賤種在何處?還敢來我家胡言亂語,你們一個個都是蠢材,我能有什麼生死大事?擺明了是人家來噁心我。”青年公子滿面怒容,怒斥兩名看門家丁。
兩名家丁差點後悔的撞牆,怎麼就頂不住心虛去通報了,那張三的臉上還有五道手印,便是剛才通報的時候剛報出宋楠的名字便捱了大公子一個耳光留下的。
“在那兒,柳樹下站著的便是,狗孃養的,居然還沒走。”張三指著柳樹下的宋楠和李大牛道。
宋環一撩錦袍邁步下了臺階往柳樹下走去,十幾名家丁忙呼啦啦跟上,迅速將宋楠和李大牛兩人圍在當中。
“賤種,是你詛咒我宋府有生死血光之災麼?你好大的膽子。”宋環喝道。
宋楠轉過身來,細細的打量了宋環幾眼,見他眉目口鼻和自己確實相像,確定是閆氏所生的宋環無疑,於是拱手微笑道:“大哥好,小弟宋楠有禮了。”
宋環怒道:“誰是你大哥,你個賤種,來此作甚?”
宋楠道:“大哥說話好歹毒,我和你是一父所生,我是賤種,你是什麼?難不成要我回應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