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這般樣子。
“別擔心,我很久沒出門,都不太認識路,你只給我指點路徑便是了,到了宋府,你便可以離開了。”宋楠見李大牛表情錯愕,還以為李大牛是害怕了,於是安慰道。
李大牛漲紅了臉道:“楠哥兒,小瞧俺李大牛麼?俺李大牛是怕事的人麼?哪一回你被人欺負,大牛不為你出面?居然如此看俺,俺只是後悔沒把柴刀帶來罷了,你要是早告訴俺,俺便將柴刀別在腰間了;罷了,隨便找點稱手的傢伙吧。”
李大牛扭頭四下尋找,街道上又沒什麼棍棒之類的物事,牛屎馬糞倒有不少,找了半天才在街角的乞丐屁股後面發現一塊青磚,忙跳過去抓在手裡,頓時招來那乞丐的一頓白眼。
宋楠啞然失笑,李大牛是個性情中人,原來自己是錯怪他了,忙將他手中的青磚掰下來丟在地上道:“我們又不是去打架,帶這玩意作甚?“
李大牛道:“不打架恐怕不成,宋府可是有不少家丁護院,搞不好要吃虧。”
宋楠一笑道:“我自有辦法,你一切聽我的便是,咱們快些去辦事,晚上回來好叫我娘包韭菜羊肉餃子給咱們吃。”
宋楠邁步往前走,李大牛滿頭霧水的跟在後面,不知道這弱不禁風的楠哥兒今天何來的如此自信。
第四章 同根煎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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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坐落在景陽門內東門大街上,紅漆大門獸環銅釘,相當的氣派偉岸,宋家發跡數十年,宋德為官雖政績一般,病辭之後行商倒是一把好手,加上閆氏孃家本也是蔚州大戶,閆家無兒,家業盡數傳給閆氏,有了巨大資本的宋德頓時將這些本錢滾起了雪球。
當然,正因如此,閆氏才跋扈潑辣,宋德拿人手軟,也沒辦法在閆氏面前挺直腰桿,當年在北大街安頓宋楠母子,也是苦苦哀求得來的緣故。
四進八開的大宅院,奴僕婢女護院便有三四十個,宋德嫡長子宋環也不是窩囊廢,宋德去世之後,宋環執掌家業,攀上了蔚州府衙的好幾名官員的交情,更是氣焰熏天不可一世。
在閆氏和宋環母子的心目中,宋楠母子早已如一抹灰塵一般被抹去,幾年來他們已經忘了這世間還有故去的宋老爺的另一脈骨血。
太陽昇起丈許高時,宋楠和李大牛來到了宋府門外,仰頭望著高高的門樓,宋楠暗自慨嘆,同父所生,命運卻大不相同,一人住華宇大屋,另一人卻連生計也無著落。
守門的兩名家丁穿著嶄新的藍布短衫抱著臂相互聊著什麼,見宋楠和李大牛走近便停止了交談,一人下了臺階,上下打量了宋楠和李大牛兩眼,隨即橫開臂膀瞪眼道:“這裡是宋府,不是要飯的地方,去去去,莫來叨擾。”
李大牛怒道:“誰是要飯花子?你才是要飯花子呢。”
那家丁譏笑道:“瞧你身上穿的那破爛樣兒,不是要飯花子是什麼?快些離開,免得吃苦頭。”
李大牛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補丁套著補丁,還有數處磨出了大洞,心氣一下子全無,連爭辯的心思都沒了。
宋楠拍拍李大牛的肩膀以示安慰,上前拱手道:“煩請通報一聲,我要見你家主人。”
那家丁皺眉看著宋楠道:“你又是誰?”
宋楠道:“我姓宋名楠,你進去一說,你家主人便知。”
那家丁喃喃唸叨了兩遍宋楠的名字,轉頭對倚在門框上的另一名家丁道:“張三哥,你認識這個宋楠麼?”
那張三不屑的道:“我哪裡認識,常言說的好,富在深山有遠親,咱們宋府哪一年沒有自稱姓宋的人來認親?不過是來沾光的罷了,少爺吩咐了,這種人壓根別理。”
臺階上的家丁點頭道:“說的也是。”扭頭過來對著宋楠擺手道:“你聽見沒?你這種來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