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咱家說,宋大人也會明白。”
宋楠微笑問道:“劉公公說的精闢,我對錦衣衛衙門中的人物還不甚熟悉,但不知那些人算是能人呢?”
劉瑾道:“咱家可不是來給你錦衣衛衙門找茬的,但皇上既然發話,我便冒著得罪人的風險說一些,還請皇上勿要怪罪奴婢多嘴,宋大人也勿要怪咱家耿直。”
正德抓起一條西瓜來咬了口含糊不清的道:“說說無妨,朕不會怪你,宋楠也不會怪你,咱們都是曾經一起經歷生死的,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宋楠呵呵笑道:“皇上說的是,劉公公請賜教一二。”
劉瑾道:“那咱家便直來直去了,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孫玄便是個不合適的人選,此人混跡在北鎮撫司衙門多年,牟斌任指揮使時他便曲意奉承牟斌,其實是個沒有能力之人;上回吏部的案子也掀了他的老底,他曾求聘於原吏部侍郎崔秀之女,他的年紀都可當崔秀的爹了,此舉實在是不雅;你想這樣的人能辦得了什麼事,這種人便不該在錦衣衛衙門中身居要職;石文義任指揮使時曾提及此事,但適逢皇上出巡之事,便沒有報於皇上知曉。”
正德問道:“孫玄竟是這樣的人麼?”
劉瑾躬身道:“奴婢豈敢說瞎話,這事宋大人也是知道的。”
宋楠微笑點頭道:“我確實知道此事。”
正德道:“這樣的人怎可任南鎮撫司鎮撫之職?”
宋楠道:“皇上,這事可沒那麼嚴重,孫鎮撫喪妻之後求聘良家女子為妻這可算不得什麼過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孫鎮撫十年前不過三十幾歲,崔家女雖只有十六歲,但一個是使君無婦一個羅敷無夫,本是天經地義之事,為何劉公公如此大驚小怪?況據臣所知,孫鎮撫公事勤勉,對衙門的事務也很熟悉,我此番任指揮使,還想倚重於他呢。”
正德愕然,這兩人一個褒一個貶,倒教人摸不著頭腦了。
劉瑾臉色不悅道:“宋大人既要聽咱家意見,又不相信咱家,咱家卻也沒法子。”
宋楠微笑暗想:你他媽自己找抽怪得了誰?
正德忽道:“宋楠,如今你掌了總衙,北鎮撫司鎮撫的職位成缺,另外新平堡中大漢將軍統領張晨也捐軀了,這兩個職位須得有得力人手補上,劉瑾推薦了兩個得力的人選,朕也覺得合適,你看看能否合用?”
宋楠心頭雪亮,劉瑾這是要往自己的身邊安插釘子了,難怪如此積極的要替自己出主意,趁著自己不在場,先跟正德提了人選,讓正德來壓自己答應;北鎮撫司衙門、大漢將軍統領,嘿嘿,好大的口氣,錦衣衛衙門中最重要的職位中的兩個要是被劉瑾的人攫取,那自己這個指揮使也算是半個傀儡了。
“哪兩位?”宋楠不能無視正德提議,他要證實一下自己的判斷。
“唔……一個叫楊玉,另一個叫……叫……”正德有些記不起來了。
“叫錢寧。”劉瑾提醒道:“楊玉是錦衣衛指揮僉事,是錦衣衛中的老人,對錦衣衛衙門中的事務很是熟悉,去年的惠州官員舞弊大案便是此人主持偵緝,挖出了惠州大大小小舞弊官員十幾員,有朝臣講情庇護,被這楊玉一概拒之門外,可見是個剛正不阿的能人;牟斌在任的時候受到打壓,對這樣的人是不公平的,所以奴婢便推薦了他。”
正德哦了一聲道:“那案子我知道,當時朕還是太子,楊廷和來東宮還談及此案,告誡朕要嚴抓吏治清明之理呢。”
宋楠皺著眉頭想在腦海中搜尋出這個人來,錦衣衛總衙中設指揮使一員,指揮同知和僉事各兩員,說起來也是上官。但自己卻從未見過這個楊玉,牟斌在任之時,自己也頻繁出入總衙,但卻從未見過楊玉,倒是其他兩位同知見了好幾面;石文義接任之時自己絕跡於總衙,偶爾去一趟也不會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