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來這個楊玉必是石文義提拔的無疑;劉瑾說什麼去年便是指揮僉事之職,恐怕是瞎扯蛋了。
“這錢寧嘛,皇上應該很熟悉了,此人這次出巡也隨駕前往,本是皇上身邊的帶刀官;這次公主殿下雖宋楠突圍之時,便是這個錢寧騎馬帶著奴婢打頭陣,引開了韃子兵的注意,宋大人才帶著公主順利突圍的,這事奴婢在蔚州便跟皇上稟報了,皇上還記得麼?”
宋楠簡直要跳了起來,當日自己搶了兩匹馬兒,錢寧和劉瑾在地上裝死趁人不備搶了其中一匹馬便逃,自己還打算將此事暗中尋機告知正德,沒想到這件事到了劉瑾口中倒是為了替自己引開韃子的主意力了,怕死搶馬逃命倒成了英勇護主之舉,真是嘴巴兩張皮,反過來掉過去便是黑白顛倒了。
宋楠真想跳起來給劉瑾兩個大嘴巴,但見正德一副早已信了的摸樣只得忍住不說話,這件事正德並不在場,以正德對劉瑾的衛護,自己便是說出真相恐怕正德也不會信,反落得誣陷劉瑾的嫌疑,當時身邊的幾名親衛雖在場目睹,但若說是引開韃子兵倒也並非說不通,只能說劉瑾這傢伙實在太狡詐,拿這件事做文章怕是不明智的。
“忠臣啊,如此捨身救主之人如何能不加以提升嘉獎?這錢寧朕覺得可以接任大漢將軍統領之職,那楊玉可接任北鎮撫司鎮撫之職,宋楠你認為呢?”正德問道。
“宋大人自然是會同意的,這兩個人選都是上上之選,皇上都費心替宋大人履新操神,宋大人該不甚榮幸才是。”劉瑾半是得意半是奚落的道。
宋楠眉頭緊鎖,他當然不想當面駁了正德面子,但這件事如果妥協自己如何還能當好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劉瑾這廝的居心昭然若揭,眼見錦衣衛衙門落入自己手中,劉瑾豈肯幹休?今日答應了自然不成,不答應便是不給正德面子,真是兩難之選。
“皇上。”宋楠開口道:“臣還是不當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吧,請皇上另擇高明。”
正德皺眉道:“怎地又說這種話?”
宋楠道:“臣能感覺到,皇上對臣任這個指揮使是不放心的。”
正德愕然道:“朕何曾這樣說過?”
宋楠道:“皇上自然沒說,但皇上的行為臣能感覺到,皇上若非是不放心將這個重擔交給臣,又怎會替臣操心衙門中的人選之事?還不是認為臣沒能力將錦衣衛衙門正常運轉下去麼?”
正德半張著嘴巴道:“朕……朕可沒這想法,朕和劉瑾只不過是想為你推薦些得力人手罷了,你怎麼會這麼想?”
劉瑾也沉下臉來道:“宋大人,你這是在跟皇上嘔氣麼?皇上一片愛惜之心,到你嘴裡倒成了你矯情的理由了,真是荒唐。”
宋楠冷笑道:“皇上任命我為錦衣衛指揮使,錦衣衛衙門如何運轉便是我的事,若我辦事不力不能勝任,便引咎辭職便是,倒也無需劉公公替我推薦人選。劉公公掌著內廷還分神替我錦衣衛衙門操心,在下萬分感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便不勞費心了。”
劉瑾漲紅了臉道:“你……你可真是不識抬舉。皇上,您瞧,咱們一番好心,人家不領情便罷,還惹來一頓奚落。”
正德不悅道:“宋楠,你到底怎麼了?”
宋楠道:“皇上,臣只想憑自己之力管好衙門,人選其實我早已想好了,如果皇上信我,便放手讓臣去做,如果皇上覺得臣不堪此任,便請下旨免了我的職位,臣只是要歷練自己,事事靠著皇上替我操心,臣還當得什麼差,做的什麼官?”
正德咂嘴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倒是朕和劉瑾多事了,也罷,朕既然任命了你,便由你自行決定吧;宋楠啊,朕覺得你和劉瑾之間有些不大對頭啊,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朕的身邊可就只有你們兩個最可信任了。”
宋楠忙道:“皇上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