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你來不來臺府?咱們同去你莊!”
薛慎自己的時間倒是好安排,但卻怕李泰突然又沒影了。
“應該沒事罷,我儘量來!”
李泰聽到這話,也大感不好意思,別人上班才叫個事,但他得沒事了才能來上班。
說話間,去開會的裴漢返回來,見到李泰坐在堂中,當即瞪眼連指了他幾下,足見怨氣濃厚,開口更說道:“伯山眼量高啊,是否我等庸下不堪共事?之前多日不見,今早大行臺叮囑使員入鄉訪問,你便來了!”
李泰聽到這話,連忙起身又是一番作揖道歉,裴漢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擺手道:“速去、速去!我可給你留下公事在桉,見過大行臺後速速歸來辦公。若是再逃,可非一餐飲食能了?”
瞧這話說的,老子怎麼就成了摸魚慣犯?我可是大行臺親自嘉賞的反摸魚標兵呢!
李泰心裡吐槽著,闊步離開衙署,直往大行臺直堂而去。
直堂外正有數員在等候,李泰到來後,不乏人多看了他幾眼,李泰總覺得那些眼神似有悽怨,老老實實低頭站在隊伍最後方。
他這裡立定未久,後背卻被人拍了拍,回頭一瞧正是蘇綽,瞧著臉龐更瘦了,眼袋卻更大了。
“回來了?節哀、保重,隨我登堂吧。”
蘇綽也不說廢話,下巴一抬,示意李泰跟在他身後,然後便闊步往直堂行去。
直堂裡,宇文泰端坐上席,先共蘇綽討論時務幾則,視線才又轉到側立一旁的李泰身上,打量幾眼才說道:“正是少壯當年,豈容雜情擾事!只此一次,下次不許。”
領導這麼繁忙,還記著自己請假養病的小事,這無論如何都得感動一把。
但李泰面對宇文泰的時候,心裡卻怎麼都有點莊重不起來,聞言後便忍不住心裡感嘆,下次我再這麼傷心,可能就得送你了。
他這裡先是告罪謝恩,宇文泰才又說道:“前議考成,臺府已經推行幾日,見功頗著。李伯山首倡此計,確是幹練須賞,但一功不作兩酬。此日召你,兼領記室,能者多勞吧。在堂錄言,兼察時事,有策直獻!”
說話間,他便抬手指了指堂側一空席,示意李泰去那處坐,當即就開始上班。
我這是又升官了?有點隨便吧?
李泰站在原處愣了片刻,眼見那一側上席坐著的崔彥穆對他招手示意,這才有些不確定的入那空席坐定下來,低頭便見筆墨紙張都已經整理好了,卻不知該寫什麼。
他這裡尚自迷茫,聽到旁邊聲響,轉頭望去,便見崔彥穆將一紙卷著隔席一人遞來。
他連忙接過紙卷展開一讀,才明白自己這一任命的意思所在。
大行臺凡所出入,須有記室隨行錄事並掌文翰書令,除了四名記室參軍之外,還常以別曹參軍或是屬員兼領記室,也就是大領導的秘書團,有了入參霸府機要的資格。
瞭解到這些後,李泰心情大好,瞎混了一年多,總算混成了大行臺的小秘書,當然要認真表現,我除了罵趙貴,罵別人也挺帶勁,要不要先罵罵我老大哥賀六渾交個投名狀?
想到這裡,他突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這動靜不小,引來左右幾人張望。就連伏桉批閱的宇文泰都抬頭看了他一眼,抬手召來侍者指了指他。
不多久,侍者便從側後行來,將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渾濁湯藥擺在了他的桉上,在堂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望向李泰的眼神又有不同。
這種被人呵護體貼的感覺實在太好,李泰一時間感動的鼻頭髮酸、差點另一個噴嚏又打出來,好險壓住一口逆氣,捧著湯藥一飲而盡,什麼的盧不的盧,我就是大行臺的千里馬!
過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墨曹那倆貨以為他又熘號摸魚、正背地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