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壞話呢!
臺府辦公節奏實在快,李泰上班沒多久,宇文泰又連續接見幾人,所論事情有輕有重,下達的命令大大小小十幾條。
李泰剛剛上班,倒是沒有被分配擬定書令的責任,但在堂錄事不知不覺也寫了幾萬言,幾乎沒有閒下來的時間。雖然累得臂膀痠痛,但在那種入參機要的興奮感之下倒也幹勁十足。
這種亢奮感一直持續到一個特殊的人物受召登堂,那就是趙貴。
趙貴一身戎袍,闊步登堂拜見大行臺之後便被賜座側席,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對面席中俯首桉前的李泰。
“河防諸營頻生洩疾,是時疫還是其他?”
待趙貴坐定之後,宇文泰便手捧一份軍情文書發問道。
趙貴聽到這話,神情有些不自然,低頭說道:“末將歸前也曾赴營察望,並非時疫之症,而是飲食不潔。凡所生疾幾營,皆末將部曲。去年冬裡趕造糧餅,春暖之後收儲不當,以致黴氣滋生……”
李泰正埋頭記錄著,聽到趙貴這番話,頓時有些忍不住,放下左手掐了一把大腿內側,這才勉強將事情記錄下來。
筆頓之際他才發現堂中氣氛過於安靜,抬頭望去,只見宇文泰正望向他,而趙貴也順著宇文泰視線所指望過來,頓時一副見了鬼般的驚訝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