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幽堂後,漠語妝先行調走五十名幽堂雲劍使更名改姓,重新錄入女國戶籍,呈報武舉入試府衙,對幽堂禁令一再挑‘戰,先斬後奏。
南冥見到自家主子從蠱毒解開之後就漸顯冷漠與危狠的性格與手段,心裡稍微有些擔憂自家主子會受到堂主的責罰。
一天天過去,南冥陪在漠語妝身邊苦等著懲罰約有半個月,等得武舉考試結束,幽堂五十名雲劍使之中,有四十二人考進凰武院了,還是沒有等到堂主的懲罰。
“還有啊,少主您沒覺得堂主好像變得不太對勁兒?您在幽堂做了這等大事件,幽堂都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難道不會很不合常理嗎?”
再冥奇怪的發現,在回來幽堂這幾天裡,每次隨少主去見堂主,堂主都只是坐在隔紗後面看不到清析的面容,漠語妝與堂主之間的談話,也都是由顧惜霜代為傳達,這是怎麼回事?
堂主向來喜歡自家主子,為何連主子去拜見時都不撩起薄紗見一面?
“你也發現堂主不太對了?有長進!”
拂袖坐在桌案前翻開自己女人曾經送來供自己解悶的兵書,漠語妝揚眸淡淡掃了一眼在塌上鋪被裝枕的黑衣男子,抬手翻過一頁,別好一紙標註閱讀頁碼的書卡合上卷面,站起身走到洗漱盆前清洗手帕。
“可是少主,會是顧惜霜做的?堂主每次說話不都是經由她來傳達的?”
幾個月前自家少主死裡逃生的活過來,顧惜霜忽然就從少主的身邊消失沒影了。
南冥以為顧惜霜出了什麼事情,暗地裡跟梢了一陣子,也沒發現顧惜霜有什麼大不了的變化,就是手指少了一根。
她的少指去哪裡了?
他問過幽堂的堂眾,有人敢說,有人不敢說,一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偷偷告訴他,顧惜霜的手指是被她自己切下去的。
☆、不能被別人佔了便宜去
被、被她自己切下去的?
南冥晃晃耳朵,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非常壓抑的震驚了。
他不懂,顧惜霜是得和她自己有多大的仇恨啊,才能忍痛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切掉了。
當他向他的少主報稟了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時,他家少主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輕蔑的說了一句‘自作孽者,不可活。無須去管!’,然後就輕飄飄的人走沒影了,甩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很無趣。
“我念在惜霜是姑姑唯一的女兒,不願深究於她,但願她不會做出一些讓我無法容忍的事情吧。”
洗淨臉頰,一張素顏似天生抹了胭脂一般,盈盈一水,美如玉雲,豔如圓月,傾城絕色,美豔如瀲,比上好的綢緞還要光滑細膩,潤澤清晈。
漠語妝搭了帕子在盆沿上,換好睡衫,躺回塌上,閉上眼眸。
“無法容忍的事?她應該不會那麼笨啊?想要奪位,為何不早幾年?要是現在來,那少主你豈不是外憂內亂?”
外者,北堂對幽堂的勢力向來虎視眈眈,欲吞併而後之?
內亂,如果顧惜霜暗地裡要‘脅了堂主奪取幽堂少主之位?
再如果,顧惜霜與北堂的人站在統一戰線上,那他的少主怎、怎麼辦?
腹背受敵,應不應付得來?
“差不多,好在她沒有在武舉入試之前有所行動,否則本少主就真的忙不過來了。”
北堂里名字叫作展向那斯,雖然看不慣他年紀青青就成了幽堂的少主,可是礙於幽堂姑姑的身份上,展向對他倒是沒有多少壞意的。
展向之所以那般用盡了方法來刁難他,主要是因為展向喜歡他姑姑很久了,多少次拿話來暗示他,讓他作個親裡的媒人,替姑姑傳送情意,好尋個得見他姑姑的機會,奈何他不願意趟這趟渾水,不肯依了展向,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