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揮數萬人編制的部隊投降”的“投降指揮官”這個標籤,只怕他會背一輩子。不過,官也要有命來當,他想了想也就想通了。如果不投降被打死了,流芳百世又有什麼用?除了自己的家人,誰還會記得世上曾經有過阿爾德這麼個人?至於其他的那些旅長們,他們的心中自然也是十分矛盾的,但經過昨晚一戰,他們已經深知,神州空軍絕不是他們有本事抗衡的。本來他們全指望著能過江逃跑,現在這條路雖說還有希望,但也十分渺茫了。所以他們對於投降也不是那麼牴觸。
“哈哈哈哈,新年好!”3971年元月1日,寬大的國防部保密室裡又要舉行軍委聯席會議,但這次的氣氛和上次明顯不同,輕鬆得多了。會議下午三點才開始,老將軍們不到兩點半就紛紛來了。柳正荀剛好在燕京,也來參加會議,一進會場就被幾個老戰友圍上了。
“嗨老柳,哪裡走?跟你說好了啊,今兒晚上你請喝酒!”徐石佑一馬當先,首先發難。
“哎我說老徐,這怎麼的了?你剛在西北戰線上打得風生水起,怎麼是我請喝酒?”
“別提西北戰線了!俺老徐可從來就沒打過這樣的仗。就是在後面追呀追呀追,一口氣就追進去了三百多公里,還是軍委不讓我追了呢。”
雖說柳正荀一傢伙把徐石佑的話題轉移了,但接上去說話的是黎自蓬:“跟你說啊老柳,你們家那新任的國防裝備部部長可答應過我武裝海軍的喲,如果他說現在俄聯海軍艦隊對我們沒威脅,我可得從你這裡討回點公道。”
“哎你這老黎說話怎麼不講理呢,那個部長怎麼就成了我家的了?說到底,我們承都軍區到現在還一件新武器都沒看著,只能瞅著空軍犯紅眼病,你叫我去跟誰叫苦去?”
“你當我不知道,你這個丈人爺爺,怎麼還不好商量,遲早還能沒你的份?要是過去他翻臉說不給,我還能拉個長輩架子說道幾句;可現在啊,誰見了他不是眉開眼笑的湊近乎,還敢跟他翻臉?所以嘛,看咱老哥倆多年交情的份上,就求你幫我說句好話了,行不?”
“老黎啊,我跟你說老實話吧,我到了燕京,那小倆口我可是一個沒見著,說是孫女去了東北,駐紮在暢春,正籌劃著空中打擊;你說的那位去了白龍江,和他那個將星哥們擺下了八陣圖,現在正困著烏蘭諾娃呢,噢不我說錯了,正困著烏蘭諾夫呢。”
“哈哈哈哈,知道你老柳當年留學俄聯,看過烏蘭諾娃跳芭蕾,說是對你還……”
“噓,噤聲!”柳正荀一抬眼看見出塵進了會議室,趕緊讓黎自蓬別說話,這過去多少年的舊事了,雖然也的確沒有啥,而且自己老伴早就去世,但還是不提為妙,可別讓出塵聽了去,再傳到劍春耳朵裡,自己的老臉往哪擱啊。黎自蓬一見出塵來了,二話沒說,拋開柳正荀就朝出塵那裡趕,但還是落了後,早有黃泳生、裘惠佐、楊持戊、鄭喜聯、楊德持一班人先圍上了他。柳正荀見狀搖了搖頭,倒被徐石佑看在眼裡,馬上說:“嗨,你老柳還搖上頭了哎。你說說吧,攤上這麼好的孫女婿,你是哪輩子燒了高香了?”
“我就光孫女婿好?難道我孫女就賴了?”
“當然不賴,大名鼎鼎,誰不知道?可從全域性上看嗎,你那孫女婿可是沒人比得上。現在多少人在問,這個李出塵是誰?西北前線好多人還問我呢,你說我敢說嗎?就只好按上面定的調子,說是——哎,”徐石佑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想說的什麼,“老柳啊,我說你怎麼淨打岔啊,今晚上喝酒啊,可得把你那個孫女婿也叫來,咱爺仨好好地來上一杯。”
正在這時,胡三林走了進來,大家全都靜了下來,接著便魚貫入座。
“好了,大家都來齊了,咱們開會。都是熟人,就沒什麼可介紹的了。首先是前線形勢。西北,我軍已平均深入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