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縱深三百公里,與敵人在鄂爾古沙河隔岸相持,現在戰局平穩。神北,我軍正面已全面光復內蒙今,全部收復外蒙今,並平均深入俄聯境內一百五十公里,佔據前後別佳爾湖;向東我軍已進入東北西部,壓迫烏蘭諾夫部,令其龜縮至白龍江省東北一隅。東北我軍形勢最好,烏蘭諾夫殘部四十萬人已被包圍在白龍江與烏蘇里江之間的三角形地帶,他們面對八陣圖無計可施,糧食所餘無幾,燃油已經耗盡,補給被切斷,援兵毫無希望;而我東北大軍已對其完成了三面包抄之勢,空軍也對其造成了極大威脅。在這種情況下,烏蘭諾夫昨夜致電喜聯,要求停戰。大家怎麼看?”
“停戰?”徐石佑的黑臉龐都漲紅了。“現在誰跟他停戰?他們得無條件投降。”
“可不是,”鄭喜聯的白淨臉上也閃著憤怒的光芒。“俄聯佬想得倒美,他以為現在還是他超級大國橫行霸道的時候啊。我當場就想一份電文給他打回去,但想了想,還是得跟軍委彙報,這才把電報轉了過來。”
海總理冷靜地說:“沒有關係。他們提他們的,我們提我們的。是我們聽他們的,還是他們聽我們的?當然是他們聽我們的。如果他們不聽,就讓我們的飛機大炮上去發言,看看誰的聲音大。”
“哈哈哈!”所有與會的人都笑了。楊德持興奮地說:“現在可不是韓朝了,天變了!”他瘦削的臉上稜角分明,幾顆淡淡的麻子上透著紅暈:“五十年代初米國鬼子整天要拿飛機大炮跟我們談判,現在是我們讓飛機大炮跟敵人說話的時候了,這真是二十年還不到,河東就變河西了啊!”大家又笑了起來,誰都知道他是韓朝戰爭後期的志願軍司令,當時米國佬猖獗,把他氣得不輕。
海總理一揮手,會場全都靜了下來。“我看談還是要談的,幾十年來我們談過好幾次了,這一次和渡江前的那次類似,形勢大好。但這次不是兩國之間的談判,只是東北兩軍之間的談判,今天咱們就把條件確定下來。我認為,第一,他們繳槍投降,我們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但遣返要在戰爭結束、整個停戰協議簽署之後一攬子進行。第二,犯有戰爭罪行的要逮捕,但我們可以先調查。第三,再給他們二十四個小時考慮,但這次是最後的期限了,他們再不同意我們就重新開戰。其實這是國際慣例,彈盡援絕的情況下軍隊可以投降。喜聯,你就這麼告訴他們,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這也有國際慣例?”徐石佑大驚小怪地說。“怪不得他們舉手投降的姿勢準確劃一,時機恰到好處,看來也是訓練過的啊。”
與會的新老將軍們又一次鬨堂大笑。
“出塵,”海總理接著問:“八陣圖的情況怎麼樣?”
“請總理放心,烏蘭諾夫派了兩批幾百個人進陣,都被抓起來了,現在沒人敢進了。昨天伯利亞幫的人來了幾個,被我給嚇回去了。現在大陣由東北游擊隊主持,我的老朋友孫悅辰和我妹妹李靈劍做他們的後盾,保證不會讓敵人跑了!”
“好!”總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上次那個華及裡少將還在八陣圖裡面嗎?”
“他是第一個困在裡面的。當時他用火焰噴射器引發了森林大火,乘機突破了東北游擊隊的五道防線,到了江邊,我們就用八陣圖把他包進去了。他狂得很啊,這個天的白龍江,只穿著呢子單軍裝就殺上來了,我們就讓他打著單站了一陣,游擊隊員都恨死他了,特別是那些被他用火燒過的,都說就把他凍死算了。還是我勸了孫悅辰,別壞了咱們的俘虜政策,這才把他抓了起來,給他治了凍傷。不過他現在精神有些不穩定,還以為自己在白龍江邊,一抬腿就要掉到江裡,所以除了睡覺就是立正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像他這種就屬於犯有戰爭罪的,現在可以逮捕,戰後法辦。”
“明白了,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