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這是不應該的,現在朝廷雖然赦免了我們的罪行,但是我們還是要將首惡殺了以彌補我們的過失。”
十月初四,龐勳的使者到了彭城,彥曾看了申狀後很懷疑事件的真偽,便將使者嚴刑考問一番,終於得到了事情的真相。初七又收到龐勳的申狀,說:“將士自認為罪惡深重,各懷憂疑,現在已經到了苻離(今安徽省宿州市),還不敢卸下裝備。原因是軍將尹戡、杜璋、徐行儉等狡詐多疑,必然會生釁(xìn)隙,請求將他們三人停職,以安眾心,還請求將我們安排在一起。”
當時戍卒已經逼近彭城,彥曾召集諸將到一起商量對策,眾將悲憤地說:“他們比銀刀軍還兇殘,銀刀軍致使徐州軍都蒙上了惡名。現在壞名聲還沒有洗清,戍卒又這麼猖狂,如果讓他們進城,必然會作亂。如果那樣,徐州全境就毀了!不如乘他們遠來疲弊,發兵攻擊他們,我逸彼勞,一定能取得勝利。”
彥曾猶豫未決。團練判官溫庭皓又勸彥曾說:“徐州的安危就在眼前,戰機的得失在於今天的決斷。現在攻擊他們有三個難處,而不攻擊他們卻有五個害處:朝廷已經寬恕了他們的罪責而我們擅自誅殺他們,這是第一個難處;率領他們的親人*他們,這是第二個難處;叛亂的罪責重大,株連的人一定很多,這是第三個難處。然而戍兵擅自回鄉而不誅殺,那麼各道在外戍邊的將士都會效仿,朝廷拿什麼來節制他們?這是第一個害處;主帥是一個軍隊的首腦,而輕易殺害,那麼以後為將的人拿什麼來號令士兵?這是第二個害處;經過的地方都極盡剽掠之能事,私下鍛造鎧甲兵器,招納亡命之徒擴充自己的勢力,這樣的罪行都不*,我們以後將依據什麼懲罰罪惡?這是第三個害處;軍中將士,都是他們的親戚家屬,銀刀餘黨,潛匿在山間,一旦他們裡應外合,我們憑藉什麼抵禦?這是第四個害處;威逼脅迫軍府,撤銷他們疑忌的三個軍官,又想自為一營,聽從他們猶如銀刀軍的災患重起,違揹他們就成了他們作亂的藉口!這是第五個害處。現在希望明公能克服這三個困難,杜絕這五種危害,早定大計,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
當時城中有將士四千三百人,彥曾命令都虞候元密率領三千人*龐勳,將龐勳等人的罪行公佈出來,並對將士說:“龐勳等亂軍不但塗炭百姓,而且也讓徐州將士都揹負犯上作亂的罵名,如果國家發兵誅討徐州,我們很可能會和他們一起被朝廷的軍隊消滅。”又說:“凡是有親戚家屬在亂軍中的不要有顧慮,他們的罪責只加於他們自己,絕不株連你們。”
初八,元密兵發彭城,出發前彥曾曾經囑咐元密不要傷了朝廷的敕使張敬思。到任山以北幾里的地方,停軍商討奪敕使的辦法。最後決定等龐勳軍進驛館的時候,再縱兵擊殺他們,並派人化裝成樵夫刺探情報。黃昏的時候,龐勳軍到了任山,見館中空無一人,很是懷疑。正好看到一個可疑的樵夫,捉起來嚴刑拷問一番才明白了實情。賊軍做木偶人持旗幟列陣于山下,然後秘密潛逃。等到晚上的時候,官軍才發覺,又怕龐勳等人潛伏山谷或從小道偷襲,元密領軍撤退到城南休息。天亮後才敢追擊。
龐勳等人退到苻離的時候,宿州本來派了500人在濉(suī)水上堵截他們,但是宿州兵聽說亂軍快到了,望風潰逃。這樣龐勳軍沒有受到阻礙就到達了宿州。當時宿州缺刺史,副使焦璐暫管州事,城中已經沒有多少士兵可以守城了。初十,宿州城破,龐勳等人將城中的財貨集中起來,仍由百姓自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