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爬柱子都不在話下。他躥上柱子,又順著橫樑朝外挪,挪到動不了身,朝下一看,才看見瑞總督命令拖出來的傢伙就在身子下:五尊紅衣大炮蹲在大廳裡,炮口正對大門外面的義軍。
瑞總督站在炮中間,氣哼哼地看兵們填炮彈。炮彈就像黑色的甜瓜,但馬栓是見識過它的厲害的,有一回新軍試炮偏了頭,一炮就把馬村後山的風水塔毀了!這五炮齊轟,那義軍自然只有血肉橫飛了。但血肉橫飛的慘相也只是一閃念,因為一下午的水終於要把馬栓的腸子憋破了,他拿橫樑壓住小肚,挪出傢伙來,嘴裡輕輕哀鳴。身下的瑞總督一揮寶劍,厲聲喝道:“點火!”火捻子嗞嗞作響,馬栓叫了聲“我的媽呀”,下身一鬆,一大泡滾燙燙的尿就刷刷地衝了下去了——
最先點燃的火捻子立刻就被澆滅了。瑞總督仰天一望,馬栓尿如急箭,直射在他的眼睛、鼻孔、嘴巴上,他大叫一聲,雙手捂臉跪倒在地上,兵們都駭住了,一時呆若木雞。馬栓的尿沒完沒了,打在兵們的帽子上,炒豆般蹦蹦跳跳,他滿身興奮地哆嗦著,暢快得都要暈死了,一瞬間浮出老婆的光身子,就是幹老婆也沒這麼舒服啊!馬栓覺得自己尿了一百年,其實也只是一會兒工夫的事,但就耽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義軍的炮群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