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是,你七歲的時候能算出來,除非你馬上告訴我答案,不然我會認為你是在耍賴。實話告訴你,在書院裡對我,尤其是對今天老羞成怒的某人耍賴,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這不是警告你,而是一次友好的提醒。」
西窗畔案几旁,寧缺右腳踩在椅上,右臂擱在窗樓上支著下頜,津津有味看著那個傢伙的留言,眉毛時不時得意地挑動幾下,待看到老羞成怒四字時,更是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引來東窗畔女教授蹙眉打量了一眼。
寧缺趕緊坐直身體,然後繼續看那廝的留言。他並不知道這留言中老羞成怒的某人是誰,還以為是留言那廝為了保留顏面的託稱,如果讓他知道被自己這道阿基米德分牛題弄至老羞成怒拂袖而去的某人,便是書院二層樓裡的二師兄,不知道他是會笑得更開心些,還是會驚出渾身冷汗。
至於留言那傢伙指責的耍賴一事,寧缺根本毫不在意,作為曾經的解題斯德哥爾摩症患者,他非常瞭解看著一道題,就是找不到答案時的痛苦與惱怒,他清楚留言那傢伙的指責,只是因為對方非常想要知道答案。
「想要知道這道題的答案嗎?很簡單,你先把你那道煎藥題的答案告訴我,然後這一場比試就算你我雙方打平,如果你不服氣,我們以後可以再繼續。」
窗外春光正在最後的爛漫,稚蟬正在最初的拼命鳴叫,寧缺搖頭輕笑,捲袖注水磨墨潤筆拍硯,然後在紙上寫下了上面那段話。
第二日的夜間,馬車離開書院,透過長安城南朱雀門,駛抵東城臨四十七巷,停在了老筆齋之前,寧缺回身對車夫道了聲謝,走進了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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