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畫腳,可一旦吱聲,基本上就定了,即便蘇玉芹縮了,他岳父都得……
找丈母孃?
江源達搖了搖頭,拉倒吧,心臟那樣,再說即便站在他這面了,丈母孃看起來挺能咋呼,實際不當家做主。
這一刻,江源達真有點兒傻眼了,事情完全不可控。
等他回了車廂,還沒等爬上鋪位呢,手邊就摸到了一張紙,不用想就知道,欠條。
“爹。”江源達坐在蘇長生的鋪位上,用氣息又小聲叫了遍:“爹,咱倆,咱倆出去……”
說到這,卡住,看了眼對面苗翠花熟睡的後背,又瞟了眼上鋪蘇玉芹的方向。
蘇長生等了等,江源達沒動靜了,他先嘆口氣:“快去睡吧。”
這話似鼓勵了江源達,他立刻道:“爹,我知道您也睡不著,那咱倆出去抽顆煙,我有幾句話想說。”
……
這回,蘇長生和江源達是站在火車門那,就怕誰路過聽見。
江源達沒等開口呢,他自己都覺得,等會兒說的話會很難堪,但依舊鼓足勇氣道:
“爹,我錯了。”
“是誰?”
“是秦二丫,以前在咱村,我和玉芹還沒定親呢,就認識。”
蘇長生手中的菸頭忽明忽暗:“哈!哼!”
“爹,您別這樣,您也不用冷嘲熱諷。
我倆以前可沒啥,有啥我能娶玉芹嘛。
說實話,我沒想到會再見到她,更沒想到玉芹還和她走得挺近,老叫她去家吃飯,還老跟我嘟囔她不容易,在我這拿貨讓照顧啥的。
這話我沒撒謊,我倆回您那,您也聽玉芹說過這話吧。”
蘇長生啥也聽不進去,他就知道,要不是秦二丫還好點兒,原來還真是。
那秦家二丫頭,打小和女兒一起玩,他家小芹,這是糟了啥罪了,丈夫和打小玩的搞在一起。
他閨女知道時,那得啥樣。
這是要他女兒半條命!
蘇長生立刻心疼的捂住心口。
但是江源達誤會了,以為岳父是氣的,趕緊解釋,道出的也都是心裡話:
“去年,廠家安排我們過年去玩,她求到玉芹那,玉芹磨磨唧唧的讓我帶著,我以為人家是心大,想認識老闆拿第一手貨唄。
我這面,確實可以帶仨人,那時候一號店店長家孩子中考,也確實多個名額。
我撒謊雷劈的,爹,那時候、那時候我根本沒那心思,就是納悶原來玉芹跟她能關係那麼好而已。
在這之前,也一點兒事都沒有!
我發誓!
爹,我們都是老爺們,您就是沒經歷過,也應該能猜到,廠家把這些全國各地一年幫他們掙不少的叫去,指定得安排。
我喝的挺多,秦、她就幫我擋酒。
讓跳舞唱歌啥的,我尋思跟熟人跳,也比跟生人摟摟抱抱強吧,她還邀請我,我就跟她跳。
完了我是萬萬也沒想到,我房卡被她摸走了,等我回房間……”
江源達深吸一口氣:
“爹,我承認我錯的離譜,這種事我說出花也不對,那我慢慢還行嗎?您看我表現行嗎?
我希望您也站在男人角度替我想想,我喝那麼多,燈一開,嚇一跳,一個女的,就脫溜光站面前,我又不是唐僧。
唉!
犯了一次錯後,酒醒了就給她攆走了,我……
爹,您要知道,我要是那樣人,我早就那樣了,我用和她?”
江源達捂臉,他說不下去了。
蘇長生冷聲問道:“那之後呢,之後也是她給你設陷阱跳的?她綁你腿兒啦。”
江源達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