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秋風,撲面而來,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涼之氣,吹得薛氏一顆心都感到了這份陰冷。但她依然昂首屹立窗前,任憑冷風吹拂著她的臉頰,額頭鬢角垂下了幾縷花白頭髮在風中飄動,讓薛氏平靜的面容中暗藏了一絲不凡。
她仰面望著遼闊的夜空,享受著秋風的清爽。好半天,才長出了一口氣,柳眉展開,嘴角微揚,終於露出了一個慈祥而平和的笑容,彷彿剛剛那點煩心事都被那陣陣秋風吹走,此刻心中輕鬆不已。
夜已漸深,許多人都已耐不住秋乏,早早躺下歇息了。文秀的院中,剛剛恢復意識的白玉嬌也在秀秀的服侍下安心睡去了。
就在秀秀也打算回房間休息之時,突然見羅鎮虎攙扶著李皓軒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外廳。秀秀忙迎了過去,小聲問道:“李大哥,你身子好點了嗎?如何這麼晚了還要出來呀?小心著涼的。”
羅鎮虎一邊扶著李皓軒在桌前坐好,一邊口中喃喃抱怨著:“可不是,我都勸了二哥大半天了,可他就是不聽,非要來看看文夫人。”
文秀一聽這話,心中一動,立刻明白的李皓軒的心意:他那是擔心著自己心愛之人,定要親眼見一見才安心的。
李皓軒此刻臉色依舊十分蒼白,雙唇也如宣紙一般毫無血色。他虛弱地倚靠在桌子上,嘴角抽動著擠出一個笑容,艱難地言道:“我不要緊,文夫人她怎麼樣了?”
文秀淡淡一笑,坦誠地言道:“李大哥不用擔心,玉嬌姐沒事了,晚上還和我們一起聊天呢,剛剛才睡下。”
李皓軒欣慰地點點頭,俊美的臉龐之上總算得見一絲欣然的笑容。他默不作聲,只朝著內室的方向望了望,那目光之中包含著濃濃的情意,卻又隱忍著不想被人察覺。
敏銳的秀秀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她湊到了李皓軒的身邊,抿嘴一笑,悄聲問道:“李大哥,玉嬌姐睡了,不便打擾,但咱們可以在門外處遠遠望上一眼,好讓李大哥心安啊!”
李皓軒驚喜地轉頭望著秀秀,感激地點點頭。於是秀秀和羅鎮虎一起扶著李皓軒,緩緩走到了內室的門口。
皓軒劍眉微微顫動著,一雙眸子緊盯住了靜靜躺在床上了白玉嬌,見她神情自然,面容紅豔姣好,完全不似之前一副病態,心中蔚然。
在門口默默站立了許久,皓軒沉浸在白玉嬌平靜的面容之中不能自拔,心潮起伏。而一旁的羅鎮虎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才要開口勸二哥離開,卻被文秀抬手攔下。
秀秀用懇切地目光向著羅鎮虎投去一個阻攔的眼神,羅鎮虎見秀秀如此鎮定大度,便也只好作罷,任由二哥站了門口發呆。
好半天的工夫,李皓軒才如大夢初醒一般醒悟了過來。他羞得雙頰通紅,深埋下頭,一語不發,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
文秀見狀,這才扶著李皓軒離開了玉嬌的房間。
“李大哥,你回去也要好好將養休息啊,玉嬌姐這邊我會好好照顧的。”臨走之時,秀秀在門口滿面笑容地叮囑道。
而李皓軒只重重點點頭,仍舊不敢抬眼看上文秀一眼,含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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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集 東窗事發
一點心雨:著名的英國哲學家赫伯特?斯賓塞終身未娶。曾有朋友問他,是否後悔自己的獨身主義。斯賓塞愉快地答道:“人們應該滿意自己所作出的決定。我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滿意。我常常這樣寬慰自己:在這世界上某個地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