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情鬧大了,但他並不慌張,率兵襲擊,卻中了羌人的埋伏,慌亂之下,義渠安國丟下車馬輜重和武器,率兵退到了令居,立即上奏朝廷,請求支援。
朝中都炸了鍋,趙充國的預言再一次被驗中,劉詢問何人能去與西羌一戰?
趙充國立即道:“那自然是我最合適啊。”
眾朝臣又不忿了,你知道你多老了嗎?都七十多了,有個閃失誰當得起啊。
劉詢雖然覺得趙充國每一次都說中了,但是並不代表他相信趙充國可以這麼大的年紀去西羌作戰啊。
張千秋跳了出來,道:“臣願意替陛下分憂,臣曾經有過和西域各族作戰的經驗,趙將軍實在是年紀大了,讓臣來吧。”
可是劉詢也不願意讓張千秋去,便問:“大將軍的身體不是很好,朕都將你的二弟調入長安城侍奉左右,你怎麼還要這個時候去作戰呢?”
張千秋咬了咬牙,道:“陛下,臣的父親也是同意了的,相信臣很快便能凱旋而歸,在父親床前盡孝。”
見張千秋如此堅持,劉詢嘆了口氣,便同意了。
趙充國依舊堅持道:“誰都不如我合適。”
魏相和御史大夫丙吉又一次搖頭,大家都裝作沒有聽見趙充國的這句話。
張千秋又舉薦了一人,道:“陛下,臣想要一個幹練的郡吏做長史,此人姓嚴名延年,辦事幹練,眼下在東海郡太守處做主簿功曹。”
於廷尉大怒,卻也找不到話來反對,魏相也是一驚,嚴延年是個什麼人,魏相很清楚,沒有想到又搭到了張家的船上。
嚴延年的名字又一次出現在了皇帝的面前,劉詢像是想起了什麼,頓了頓,道:“可。”
張敞知道了這件事,也為好友高興,嚴延年極有能力,只要有了機會,就一定會展現出來。
但於家和趙家就很不樂意了。
趙廣漢氣的不輕,這個被趕出了長安城的人,竟然又一次大剌剌地重新找到了舞臺,這樣心機深沉的人,有了機會,定然會做出更加駭人聽聞的事情。
與趙廣漢一般,張延壽眼下也很想將一個人攆下位。
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林天。
許嘉在上巳節相看了馮世奉的二娘子,回來後,許廣漢便託人上門提親,這也是一樁極好的婚事,馮家點了頭。
張延壽知道之後大驚,本來撮合嬌娥和林天,便是防著趙家和許家攀在一處,眼下這兩家雖然拐了個彎,卻還是做了親戚。
不僅沒有攔住這三家攀扯在一起,還親手幫著將林天送上了六百石的高位,給趙家又增添了一道助力,張延壽咽不下這口氣。 失意人偏逢斷腸君,怎能不醉?
劉詢醒來之時,已是辰時,轉頭望去,許嘉壓在他的衣袖上,睡的正酣。
無奈地抽了抽衣袖,只見許嘉睡的像只小豬,吧唧吧唧嘴,又繼續睡去,劉詢忍住宿醉的不適,將衣袖輕輕抽出,下了榻,梳洗了一番,出去吹了吹冷風,又轉回寢殿,想將許嘉喚起。
許嘉也已經醒了,見到劉詢,臉紅了道:“陛下,臣昨夜闕越了。”
“你還知道闕越了?”劉詢笑罵道:“幸好這幾日封印沐休,否則御史參倒了你,朕可不管。”
弘恭連忙稟道:“稟陛下,昨夜臣就已經吩咐下去,不叫他們張揚。”
“瞧瞧,許嘉你做什麼都要人在你後面……”劉詢將粗俗之語嚥進了肚子。
“臣餓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