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卻是緊張的,心都快跳出胸口。方才得以脫了嘴兒喘喘,兀自心跳耳鳴。大氣都不敢出裡,窒息未果,又被朱恩親了過來,咬住了雙唇。輕哼一聲,沒了魂兒,僵直了身體。這邊廂吻的天昏地暗,海枯石爛,卻忘了原本要看的來路。只見一抹輕靈的倩影,自匆匆掠過,正是追逐朱恩的司徒文姬。若是被她瞧見了此時,這對鴛鴦快活兒,不知道得怎樣撒潑,吃起醋來了。也怪天意弄人,這一錯過了,下次重逢再見時,已經隔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只苦了這多情的妖女,皆是後話矣。
卻說這朱恩吻的興起,身體徑自有了反應。原來愛是你我,沒羞沒臊的生活;愛是你和我,在患難與共裡不變的承諾。。。溫馨懷抱下,有異物偉然,如蘭似覺難堪,卻也不知為甚。甜甜蜜蜜裡陶陶然,哪想得那許多。朱恩就得寸進尺的撫摸起來,卻被如蘭羞怯不安地一一推開。。。。怎是痴纏不已,恁得惹人情迷意亂。
“噗噗”一陣鳥兒落在枝頭,又飛過的聲音,想是也不忍直視二人,羞愧裡躲開了去。如蘭聞聲驚醒,羞澀難當,就把螓首深深埋在朱恩懷裡沉默。朱恩才想起正事來。趕緊收了心,透過繁茂的枝葉,遠遠看向下山的路,卻不知有,已經走過了多時的司徒文姬。
“蘭兒。”朱恩忽然輕輕的在如蘭耳邊說道:“靜聲屏氣,任九霄一干人下山了。”
如蘭依言抬首望去,遠遠的看見道上走過許多人。中間卻是一挺敞篷大轎,看那前呼後擁的架勢,必是天絕手任九霄無疑。朱恩也自目及細微,凝神運氣觀察。任九霄自不必說,除了毒龍堂主麻努等一干門徒,卻不見那朱雀護法使司徒文姬。心有些納悶,這人哪裡去了?莫不是還在山上等著我們?待目送幽煞門走遠,朱恩才抱著如蘭躍下山丘。
“都看清楚了嗎?”如蘭趕緊掙脫了朱恩的懷抱問。
“是的。”朱恩不捨裡回答道:“確實是任九霄幽煞門等人,只是奇怪,並未看見有司徒文姬在人群裡。”
“哦?為什麼呢?按理會一併下山才是呀。”如蘭說道。
“是的。我也納悶著呢。”朱恩說道:“不過這女子行事詭異莫測,不會是還在山上等著你我吧?”
“她又不是你的對手,怎會隻身犯險呢?。。。莫不是,知道你不會傷害她?”如蘭說著忽然警醒起來,看著朱恩就有些嗔意。
“蘭兒莫胡思亂想,正邪不兩立勢同水火,下次再見時,哪裡還能對她手下留情姑息養奸。”朱恩趕緊解釋道:“莫不是方才。。。。方才你我分心時,她先走過去了而不一定。”
如蘭聞言卻是一愣,想起方才情形,羞怯難當:
“都怨你。。。”說完卻徑自往山上飛奔而去。
朱恩樂然,趕緊追上,牽住了她的手,一同往山上施展輕功而去。甜蜜裡不再言語,你儂我儂。一個眼神,一個十指緊扣的動作,都是比翼雙飛的美麗。
“若見著了師父,該怎麼辦?”朱恩忽然問。
“為何有此一問?”如蘭不明的說。
“論身份,我是。。。你是我師侄吧?”朱恩說道:“你爺爺是我師父。。。如此來你我的干係,豈非複雜了?”
如蘭聞言,卻是咯咯一笑,如銀鈴悅耳:“母親之前問過爺爺,你還沒在祖師爺面前,三拜九叩行入門之禮呢。爺爺說要先看看你的品性,再正式行入門大禮不遲。所以說你與爺爺有師徒之實,但仍不是混元金剛拳的正式門人,更不能說有師徒之名份了。”
“原來如此,看來師傅。。。哦不,是爺爺有先見之明啊。”朱恩恍然大悟裡笑語,卻是唏噓。
如蘭聞言,也想起了往日,爺爺曾說不必讓朱恩行入門之禮時,看著自己的眼神,羞紅滿面裡就有些嗔怪其爺爺來。恁的瞧見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