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琺琅,以蘭州皮絲、青絲、幼絲燃之,吸十數口水煙不吐,慢慢地像線一樣漸引漸出,盤旋天空,再茸茸如髻,色轉綠,微如遠山,風來勢變,隱隱約約像神仙,像雞,像犬,鬚眉衣服,皮革羽毛,無不畢現,過了一會兒,色變深黑,尤似山雨欲來。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在一起了。”良久,雲先生愜意地吸著煙,終於說。
“嗯,有近二十年了吧。”花招一臉的感傷:“時光真是過得很快啊,想當年,為了救治一個孩子的生命,你和我沒日沒夜的趕車近千里,為了讓我保持體力,你讓我睡在馬車上,自己卻趕了三天天夜的車,一直沒有閤眼,”
她有些懷舊:“我現在還清楚地記得,救活那個小孩子之後,當時開心的情景。”
“是啊,我也有忘記。”雲先生說:“二十一年前,天山一戰,你我二人全力抗敵,在暴風雪肆虐的惡劣情況下,不僅力戰天山群英,還全身而退,何等的豪氣干雲、慷慨俠義。”
——經歷過後總感覺從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