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辯?”景清想起這麼多年的努力,付諸流水,悲從中來,又擔心上官驚鴻的傷,低聲哭了出來。
“怎麼辯?”
上官驚鴻淡淡反問,隨之默了。
景平看他一直伸手捂在懷裡,不知在摸什麼。
“她出來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沒有,你們方才看到了嗎?”
上官驚鴻突然抬頭,聲音有些沙啞。
眾人一愣,搖搖頭。
“嗯,她現在暫跟夏九在一起,夏九會護住她安全的。”
眾人竟不知如何答話,突然,一陣馬蹄聲急急劃過,上官驚鴻立刻伸手揭起簾帳。
“八爺,奴。才問了太子府的人方知你進宮,謝天謝地,終於找著你了。”
簾外,卻是夏府總管,他壓低聲音說道。
眾人只見上官驚鴻眸色一變,已伸手揪抓住夏總管的衣領,“可是她出什麼事了?”
“夫人……她出了很多血,現在很是痛苦,太子讓人灌了藥,那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你快……”
眾人聞言無不大驚,卻見車內青袍一閃,上官驚鴻已躍下馬車,轉瞬不見了蹤影。
“爺,這是抗旨——”景清正驚著,卻又本能倒抽了口氣,顫聲道。
……
他話口未完,前面傳來武官厲聲吆喝,“皇上問,後面發生什麼事了?”
夏王府。
“翹楚,不怕,八哥很快就到了,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看了緊緊抱著自己一聲一聲低低安慰著的男人一眼,翹楚腦裡心裡只是空白一片,低低笑出聲來,“上官驚鴻……”
“嗯,他——”
“莫要說他。”
她渾身冰涼,忍著疼痛提高聲音制止,眼前驀地又是一陣昏黑,突聽得“嘎吱”一聲,門被人推開,有人飛快奔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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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不想再見,聽到聲響睜開眼睛,看清奔進的人的模樣,翹楚心裡還是莫名的顫了一顫,兩人之間,她早已說不出其中滋味。
醫女先前已被夏王前遣了出去,夏總管迅速關上門。上官驚鴻在她數步之遙的地方,看她的目光近乎貪婪,眸裡盛著太多的情緒,震驚,更多的是心疼和一閃而過的濃烈仇恨。
他往常都極是整潔,這時竟一身血腥,右腿的地方尤其嚴重。
郎她心裡竟又止不住像被什麼一刺。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狠厲,落在夏王環抱著她的手上。
夏王薄唇微抿,將翹楚小心放到床。上,“我讓醫女留下藥箱,你——”
韻看到上官驚鴻手上的藥箱,他一怔住了聲,短短時間裡,他還回府取了藥箱過來……
“你們在這裡不便,先出去吧。”
上官驚鴻已快步走過來,眸中抿進一抹嚴厲,目光卻隨即緊緊落在翹楚身上,沉痛斐然。
“我府中醫女說,她本沒傷得那麼重……是為了你們的孩子,將給她下藥的婦人殺了,損了筋絡,但她體。內似乎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支撐著。”夏王深深看了翹楚一眼,見上官驚鴻的背脊微微一震,說,老九,你去取一些熱水進來。他再不遲疑,領著夏總管出了去,關上門。
帶著溫熱的唇,毫無預兆的快速落到她的唇上,翹楚一震睜開眼來,隨即被忽而侵近的強烈的汗腥之氣燻得想嘔吐而出。
上官驚鴻已經摘下鐵面,放到她枕邊。
他頭額重汗淋漓,臉色有些青白,汗水一串串揮落到她身上,似乎經歷了山山水水,長途跋涉。他深深看著她,眸裡泛著痛苦,“我知道這很痛,你很勇敢,剩下的交給我。我會幫你治好,我們的孩